顧惜年見他們沒有繼續糾纏的意思,也鬆了一口氣,抱著安桃就往村裡跑。
他心裡著急,連門都沒敲,便大步進了安家院子。
“秦老師!”
“咦?”安老太看到顧惜年,也是一愣:“顧家小子?”
他們鄰里鄰居住了十幾年,雖然談不上熟識,但也知道顧惜年的性子,見他臉色發白,便意識到要出事了。
秦香秀心頭一跳,連忙問:“怎麼了?桃桃沒事吧?”
“她沒事,”顧惜年快速道:“但我剛才看到一對夫妻正往咱們村子裡走,像是要來你家,看他們的模樣,不像好人。”
“壞!”
安桃緊繃著著小臉兒,很生氣地說:“罵桃桃是賤種!”
安家人一聽這話,臉都沉了下來。
罵孩子是賤種,那大人是啥?
秦香秀心疼壞了,連忙從顧惜年懷裡接過安桃,輕輕地拍了拍小糰子的後背:“乖桃桃,不怕,娘在呢。”
“顧小子,那對夫妻長什麼樣?怎麼來的?”
安老太還算冷靜,當即問道。
“他們三十多歲,推著腳踏車拎著禮物往這邊走,看衣著打扮,像是城裡人,”顧惜年說。
“壞!”安桃比劃著小手,氣鼓鼓地說:“昨天欺負姐姐,今天罵桃桃!打她!”
秦香秀一聽這話,登時明白了:“娘,應該是老王家來人了!”
“他還敢來?!”
老三媳婦正待在三房屋給自家閨女上藥,聽到這話,當即披頭散髮地跑了出來,咬牙切齒地罵道:“我還沒找她呢,她竟然找我來了!好啊!她來一個,我打一個!來一對,我殺一雙!敢打我閨女!我弄不死她!”
見安老太沒什麼反應,老三媳婦的眼淚刷地一下流了出來:“娘!”
她哭道:“我家杏兒嘴笨,不愛說話,一直沒告訴我她捱打的事,要不是我剛才給她洗澡,都不知道她受了這麼大的委屈!娘啊!杏兒的身上都沒好地方了,全是淤青!小胳膊小腿動一下都疼!我家杏兒犯什麼大錯了,她這麼打她啊!”
“捱打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