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是晌午時分,日光卻被厚重的雲層嚴嚴實實地遮蔽,難以穿透分毫。
南陽城已被聖教三萬義軍圍堵一月有餘。
聖教義軍如同蟄伏的猛獸,始終按兵不動,既不發起強攻,也無撤圍的跡象。
起初,南陽城的守軍如臨大敵,神經緊繃,時刻戒備。
但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,他們逐漸接受了現狀,從緊張不安變得平靜,甚至麻木。
城牆之上,守城士卒們橫七豎八,或躺或坐,零零散散分佈在各處,狀態極為放鬆。
他們的甲冑沾滿泥漬,顯得又髒又破,頭盔被隨意地扔在一旁。
有計程車卒縮在牆垛背後,雙眼緊閉,嘴角流著涎水,已然進入夢鄉。
有計程車卒目光呆滯,望著城外,手中的兵器隨著無力的手臂,垂落在地。
偶爾有幾人交談,臉上滿是愁容,言語中盡是對未來的迷茫與恐慌。
“哎,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?”,一名士卒皺著眉頭,唉聲嘆氣。
“誰知道啊!”,另一名士卒撇了撇嘴,無奈地回應。
“你們說這聖……咳咳,魔教的大軍真是奇怪,來了這麼久,也不攻城,每天不是在城外訓練,就是拿著那個……什麼來著,對著咱們城裡大喊大叫。”,一個士卒撓了撓頭,疑惑道。
“喇叭,大喇叭!”,旁邊計程車卒接話道。
“對對,大喇叭。”
“孃的,那玩意吵死人了,隔著幾里地都能聽得清清楚楚。”,最先說話計程車卒,滿臉厭煩,啐了一口。
“哈哈哈,誰說不是呢!還好魔教只在白天吵鬧,要是晚上也這麼搞,南陽城怕早就破了。”,一名士卒一邊說著,一邊搖頭苦笑。
“哎,我聽說魔教士兵的餉銀很高,是不是真的啊?”,一名士卒眼中閃過一絲好奇。
“聽說是這樣,魔教最低階計程車兵,每個月拿的餉銀都是咱們的四倍。”,另一個士卒壓低聲音說道。
“嘶,艹,真的假的?四倍!”,士卒們瞪大了眼睛,滿臉震驚。
“嗯,好像是這樣,最低等的三等兵,每個月都有兩百五十斤糧食的餉銀。”
“兩百五十斤,這還是最低等計程車兵!艹他孃的,老子一個月才六十斤糧食的餉銀。”,一名士卒氣得直跺腳。
“呵,咱們哪個不是這樣!”,眾人紛紛附和,臉上滿是無奈。
“快看,那邊的怪東西又飛過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