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小刀幫打著聖教的名義叛亂,攻佔府衙,又怎麼可能瞞得住唐縣的富豪士紳。
這訊息就如同長了翅膀一般,很快向著四面八方傳開。
夕陽漸漸西下,天邊的殘陽如同一灘被打翻的鮮血,將整個天空染得通紅。
一匹匹快馬以唐縣為中心,如同離弦之箭般四散而去,馬蹄揚起的塵土在落日餘暉下格外醒目,宛若滔天巨浪初現。
唐縣淪陷的訊息快速傳遍附近的村落與縣城,並隨著時間的緩緩流逝,繼續向更廣闊的周邊區域擴散。
南陽城派來送信的探子在路上聽到唐縣失陷,嚇得臉色慘白,哪裡還敢繼續前往唐縣。
他急忙調轉馬頭,快馬加鞭,以八百里加急向著南陽城衝去,那模樣彷彿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趕。
當晚,唐縣陷落的情報就傳到了南陽府知府唐文書耳中。
同時得到訊息的還有南陽府各大士紳豪門,以及唐王府。
夜幕遮天蔽日,星辰如同散落的碎鑽鑲嵌在黑色天幕之上。
知府衙門內燈火通明,那燈光透過窗戶灑在外面的庭院中,將整個院子照得亮堂堂的。
來自南陽城附近的客人擠滿了府衙,放眼望去,足有四五十人。
這些人皆是年紀偏大的男性,哪怕是年紀最小的一位,也有三四十歲。
這些大明朝計程車紳們頭戴四方平定巾,身著正裝,神色凝重地聚在一起,個個皆是愁眉苦臉。
他們有的唉聲嘆氣,有的交頭接耳,臉上滿是憂慮之色。
“哎,怎麼好端端的出了這樣的禍患。”,一位留著山羊鬍的老者,眉頭緊皺,無奈地搖了搖頭,臉上的皺紋如同溝壑般深刻。
“誰說不是吶,聽說唐縣的叛軍足有四五萬人。”,旁邊一位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,瞪大了眼睛,臉上滿是震驚。
“啊,怎麼會有這麼多人,這四五萬叛軍是哪來的?”,一位年輕些計程車紳,一臉茫然,眼中滿是疑惑。
“嗨,哪來的?還不是你們之前說南陽城下聚集的流民太多,對當地治安影響惡劣,把他們全部趕走了。現在好了,這些人直接反了。”,一位脾氣有些暴躁的老者,滿臉怒容,手指著眾人,大聲斥責道。
“禍事了,真是禍事了啊,現在可如何是好。”
“哼,這些賤民死就死了,竟然還敢禍亂我大明,都該殺。”,一位衣著華麗計程車紳,滿臉不屑,冷哼一聲。
“不過是幾萬手無寸鐵的流民,這有什麼值得憂慮的。咱們只需要每家出點錢糧,請朝廷出兵平叛便是。”,一位頭戴黑色方巾的老者,捋了捋鬍鬚,故作鎮定地說道。
“呵呵,幾萬手無寸鐵的流民,可我得到的訊息,怎麼是一支軍備齊全的大軍。”,一位穿著灰色長袍的中年男子,微微皺眉,言語中帶著幾分嘲諷。
“什麼,軍備齊全,絕無可能。”,有人滿臉驚愕,大聲反駁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