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算吧，我打了半年沒打通，只認識你這個開荒級選手，也沒辦法了。”葉楓晚被拆穿了，從朔月傳給他資料開始，他就知道這兩口子肯定又吵架了，拿溫瑾瑟的東西賣著玩，之前好幾回不是賣這個就是賣那個，這回還拿白玉摺扇出來，就免不得自投羅網了。
沈耀年放下手機，靜靜看著他，沒有說話，他連忙掛了電話，小聲對他道：“我訂了活鰻，今天早上剛空運過來的，上次你說那條太瘦，這次我訂了三條，肥瘦都有。”
“嗯。”他起身往外走，葉楓晚自然跟上去，有點像是一個富家公子身邊帶著一個畢業大學生當助理。
“還訂了吞拿魚，今朝去碼頭接魚了，我們可以先到處逛逛。”
走出拍賣廳外，走廊上比熱火朝天的拍賣會安靜多了，沈耀年舒一口氣，突然感嘆道：“原來看著身邊這麼多事物一點一點流逝的感覺，這麼難受。”
他們的初次見面，葉楓晚手裡拿著和白玉摺扇同款的翡翠摺扇，一眨眼，已經過了一千多年，但這一千多年僅僅只是他生命之中的一點角。
突然一想，彷彿看到溫瑾瑟的往生魂時，自己也這麼想過。
冥王和鬼王肯定長命，阿七兩口子有不老不死病，而判官鬼差們也是長命，對著身邊恆久不變的事物，一直感覺不深，但是這把白玉摺扇，徹底把他的思想扯回以前。
彷彿在山澗深處，溫瑾瑟風塵僕僕騎著馬，帶著白玉摺扇路過。
“年年，想什麼呢？”
沈耀年搖搖頭，依舊和平常一樣淡：“沒什麼，總覺得他會突然出現，就拿著白玉摺扇。”
話還沒說完，突然走廊的十字路口，有一個背影很像溫瑾瑟的年輕人出現，但轉過來，臉完全不像，也許只是人有相似罷了。
然而，後面有一把有點熟悉的聲音響起：“哥哥，你等等我。”
他們轉身一看，那是瀧嘉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