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公子你把九成法力和修為都給沈公子了,你這百年間要來的大劫可怎麼渡?”
他自暴自棄,扔下手中毛筆:“那就不渡了,要麼就天人五衰痛快點弄得我灰飛煙滅,要麼就拿我這神的靈魂再積一身修為。”
“何苦呢?”
“你說過一句很對的話,年年遇上我真是倒八輩子黴,若不是遇見我,他也用不著到現在模樣。”
“是有酒錯了。”今朝已經泣不成聲。
葉楓晚回頭拭了一下她的淚水:“你沒錯,你說的都對,反倒是我想不開罷了。”
“彼此相忘就能解決嗎?”
葉楓晚反而微微一笑:“不能,但他能把那口毒魚翅忘了。”
那酒是按朔月留下的配方釀的,最重要是要有一滴對方的眼淚,這酒比徊夢還要早些存在,一開始的名字叫問情。
如果把對方的眼淚與酒一起釀,便能忘記與對方相關的任何事物,當年朔月決定為滿月釀的時候,滿月恰恰灰飛煙滅,而他也來不及為自己釀一壇,只好置身徊夢。
葉楓晚知道他離不開徊夢的時候,早已把自己和沈耀年的問情都準備好了,悄悄拿他的眼淚釀的。
只要彼此都忘記了,就徹底想不起那口毒魚翅。
明日,愁來,明日愁。
葉楓晚依依不捨唸了幾句年年,拿起給自己準備的問情酒,一飲而盡。
冥界,沒有歲歲了,也沒有年年了。
……
半天過後,葉楓晚在寢殿裡晃著腦袋昏昏沉沉怕起來,對外面喊著:“我怎麼回來了??不是在度假嘛?今朝,今朝!”
“公子我在!”今朝眼睛還是紅紅的,一聽叫喚便乖乖地跑進來。
葉楓晚滿頭問號,一股腦地問著:“我怎麼回來了?我後院的酒窖呢?”
今朝按葉楓晚之前說的話回答道:“公子,殘月偷喝你的酒,你回來一邊揍他一邊喝酒一邊把酒窖燒了,還氣得吐出一口血,不記得了嗎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