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手中紙片裁出的小人,葉清谷的表情有些難看。法眼雖然好用,但是時時刻刻開著還是會給身體帶來很大的負擔,葉清谷之前分神觀察,僅僅看到了青衣修士在從黑霧中離開後變成了一顆大樹,卻沒想到就連這一步也是用來掩人耳目的把戲。
只是此人與卞化生使一樣的法術,葉清谷卻不能讓他就這樣跑了,示意泉三魰為自己護法後,就使出了微光照影之術,看能不能找到逃跑的青衣修士。
“可惡,這傢伙怎麼跑的這麼快。”片刻之後,葉清谷收回了神念,在法術的覆蓋範圍之內,既然沒有感應到那個落跑的修士。
那名藍衣修士見葉清谷動作,猜測出他是用了神念搜尋之類的法術,見他收了法術後一臉不解的樣子,才開口說道:“這位道兄,我們傀儡門有在神念中藏匿的獨門法術,你找不到他也是尋常,只是這次非常抱歉,卻是將你們牽連其中了。”
“師兄,要不是他們,我們怎麼會讓……”
“收聲,師妹,人家不過是從天上路過,是我們主動出手才搞成現在這樣的,不要胡亂責怪他人。”這藍衣修士卻是胸懷坦蕩,雖然不是因為葉清谷他們的插手,兩人定能制住那青衣修士,當他卻沒有聽從他師妹之言,將責任推卸給葉清谷二人。
他們師兄們之間還在爭論誰是誰非的時候,葉清谷出聲打斷道:“兩位是傀儡門的?”
藍衣修士點頭稱是,然後介紹到:“在下蘭空生,這是我師妹姜聽虹,剛才和我們爭鬥之人也是我門中弟子,師門不幸出了點亂子,倒是讓兩位見笑了。”
葉清谷對於插手傀儡門的家事沒有興趣,只是腦子裡盤算著該怎麼問有關卞化生的事情,只是他還在想著的時候,旁邊的泉三魰突然說話了,說道:“你們也是傀儡門的?所以你們知道卞化生這人麼?”
泉三魰這一問,葉清谷心中不由罵他衝動,對方是敵是友都不知道,萬一一句話沒說好,動起手來怎麼辦,只能集中精神,看蘭空生怎麼回應。
蘭空生的反應卻是超出了葉清谷的預料之外,他當時就雙眉一豎,語氣頗不善地問道:“兩位竟然知道此人?不知道和卞師叔是什麼關係?”
葉清谷聽出他語中帶刺,看來卞化生和傀儡門的關係頗有貓膩,按住了正要說話的泉三魰,說道:“我們和卞化生是敵非友,剛才在上空停留,也是因為見到了那青衣修士使了和卞化生一樣的法術,才不小心給了他脫逃的機會。”
聽完葉清谷的說法後,蘭空生面上的表情又恢復了溫和,葉清谷便知自己賭對了,然後聽到蘭空生說道:“杜子清是卞師叔的弟子,這無相傀儡的確是他們一脈所傳,道兄能從這法術上認出他和卞化生的淵源,看來沒有說謊,只是不知道卞師叔和兩位是怎麼結下仇怨的?”
“莫要道兄道兄的稱呼,在下葉清谷,這是我兄弟泉三魰,只是敢問蘭道友,為何我們和你師叔結怨,你反倒態度好上了一些?”葉清谷不欲和蘭空生繞彎子,就直接問起了對方對卞化生的態度。
“葉道友居然不知道卞師叔和我傀儡門的關係,若非是消遣我,看來就是真的不知情了,那我就和道友說一說吧。卞化生是我們的二師叔,可是二十多年前他就叛門而出,我和杜子清之這一輩中最大的弟子,也只有我們見過卞師叔,比我們晚入門的就不認識卞師叔了。”果如葉清谷所想,蘭空生的反應說明了卞化生和傀儡門之間定有齟齬,只是沒想到居然已經嚴重到了破門而出這種程度。
“蘭道友,你可知卞化生又是為何才叛出傀儡門的?”葉清谷直覺上覺得,卞化生離開傀儡門一事,與元舒君之間怕是又不小的關聯。
“這我倒不清楚了,只是聽師父有一次感嘆過,似乎和卞師叔當時一直無法結成元嬰有關。”
“那看來卞化生倒是得償所願了,我們遇到他的時候,他已經是元嬰修為了。”
葉清谷的回答讓蘭空生不由神色一緊,語帶焦急地說道:“不好,想不到卞師叔居然已經結成元嬰,師父說過他心術不正,如今他修為大進,我得去報告師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