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酹玩笑道:“孟婆湯,你喝不喝?”
“喝,只要是你給我的,毒藥我都喝。”
謝摯翻了個白眼,慢悠悠地說:“我不該在這裡。”
“知道還不走?”風惠然接過杯子,將裡面的液體一飲而盡。
“誒————”謝摯說,“你還真直接喝了啊?”
風惠然把杯子還給謝摯,反手指著自己的鼻子說:“這個器官叫做鼻子,這倆鼻孔不止能呼吸,還能聞味。你這板藍根的味道這麼沖,我要是再聞不出來,這鼻子也就跟擺設一樣了。”
謝摯剛要還嘴,就聽風惠然接著說:“還有,就算我醒來頭疼難受,那也跟感冒沒什麼關系。”
“外面下雨了,怕你著涼……”謝摯說。
“板藍根對風寒感冒也沒用。”
謝摯撇了撇嘴,說:“我覺得你還是睡著比較好,醒來就開始懟人。”
風惠然抱起放在一旁的枕頭扔到謝摯身上:“懟的就是你!就你?還不能騙人?你把我騙的一愣一愣的!你是三萬歲嗎?你告訴我,你!是!三!萬!歲!嗎!”
“我……我、我我我……”
“你睡過去的那十萬年讓狗吃了?!就醒著的時候算是嗎?!十幾萬歲的老家夥!好意思說自己是幼獸!”
“你!你你你!”
“我什麼我?!”風惠然笑道,“過來坐好!說正事!”
謝摯坐到床邊的椅子上,問道:“你醒了?”
“將醒未醒。”風惠然嘆了口氣,“我只是知道了一點以前的事情。神力沒恢複,記憶也沒多出多少來。”
謝摯的表情明顯有些失望。
風惠然說:“別急,總要一點一點來。目前對我們來說,找到伏羲琴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謝摯點頭:“我知道。”
“所以我想讓你們把關於淵弦和伏羲琴的所有事情都告訴我,越細節越好。”
謝摯面露難色:“我是真的不知道,這事你得問隋淩。”
風惠然轉頭看向荀酹,荀酹也搖頭:“我知道的也不多,不過我想,有一個人肯定知道的比我們都多。”
“誰?”謝摯問。
風惠然福至心靈地說:“陸判。”
“沒錯。”荀酹點頭道,“陸判是伏羲神魂所化,他沒有記憶,但他手上有許多伏羲留下來的書冊記錄,關於淵弦和伏羲琴的記錄肯定也有。我這就傳信……”
風惠然打斷道:“我想直接去地府找陸判。”
荀酹停頓片刻,說:“也好。”
“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出發?”謝摯問。
風惠然:“我想先跟荀酹去一趟,你們留在這裡等我訊息,我總覺得這裡還有問題。我們換位思考,如果你是後土,你派屍煞找到了強良,想跟他合作,結果他接收了你的訊息,不做任何回應,還把你派去送信的屍煞全都吃了,你還會派屍煞在他的洞口替他攔截外敵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