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黑霧的中心似有火光出現,不多時,眾人耳畔就回響起屍煞刺耳的嚎叫聲。風惠然手中舉著打火機,如入無人之境一般穿過屍煞群,走到了孟婆和謝摯的中間,看向禺說道:“這位巫神,若說計謀,你怕是比不過我們人類。”
“借個火。”孟婆凝氣成劍,從風惠然的打火機上掠下一簇火焰,直接刺入了屍煞群中,一股焦糊味道瞬間在大殿中彌漫開來。
風惠然的打火機中是神獸朱雀的伴生之火,南明離火。離火幾乎可燒世間萬物,除天神以外無人能敵。孟婆劍尖帶著離火,不一會兒就把大殿中的屍煞燒得七七八八了。
謝摯皺著眉問道:“你什麼時候醒的?”
“不告訴你。”風惠然活動了一下脖子,“你給我的神力還沒有大人給的純,神獸同志,你對我還有所保留,咱倆真得好好聊聊了。”
風惠然舉著打火機走到禺面前,非常精準地將火苗停留在禺眼前一寸,微笑著說:“你別掙紮,要是動作過大,自己撞到這火苗上,我可是不負責的。”
“孟婆大人,久仰了。”伴隨著這一聲招呼,一道寒光出現在了孟婆身後。風惠然登時不做他想,四稜鐵鐧脫手而出,擦著孟婆的肩頭就刺穿了那人的胸口,風惠然把打火機扔給謝摯,自己則向著孟婆所在的位置奔去。四稜鐵鐧刺穿那人之後飛回到風惠然手中,他動作未停,反手又是一刺。
孟婆的反應也極快,背身橫出一劍,阻攔住了來人的長刀,刀劍摩擦的聲音尖銳刺耳,三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彈開,風惠然手中的四稜鐵鐧沾了黑血,對面那人的胸口和手臂各有一個大洞,但那人似是無痛無覺一般,笑眯眯地看著眼前的孟婆和風惠然。
“閣下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?”風惠然道。
那人摘下鬥篷的帽子,說:“司首大人,別來無恙啊。”
風惠然實在不喜這陰陽怪氣的打招呼方式,微微皺了下眉:“四方司早沒了,您這是哪一年的老黃歷了?”
那人笑了笑:“是了,你一個凡人,怎麼會記得當年四方司裡發生的事情呢?不過總有人會記得,對吧,孟婆大人?”
“不記得。”孟婆往前邁了一步,持劍將風惠然攔在身後。
若說剛才暈過去之前的那聲“惠然”是幻覺,那麼現在這個回護的姿勢就絕不是能用“無意識”就解釋通的。從東海異動開始,孟婆失態太多次了。風惠然滿心的疑問,卻也知道此時不是追究的時候,便向後退了退。
對面那人不依不饒地說:“孟婆湯果然是好東西,竟然這能將前塵往事忘得這麼幹淨,我倒是有些羨……”
孟婆打斷了那人的話,長劍離手,直刺出去。
風惠然默默退回到了謝摯身邊,就算他再不熟悉孟婆,此時也看得出來,孟婆生氣了。
“那是後土吧?”風惠然低聲問謝摯。
謝摯:“是後土的影子,他真身還上不來。”
“一個影子能跟孟婆打成這樣?是不是太誇張了?”
隋淩道:“他那是在試探後土如今的能力,要不然只需要一劍。”
“影子沒知覺嗎?我捅了他兩下,他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?”
“影子又不是分身,當然沒感覺了。”謝摯說著就往地上跺了一下,“我踩你影子了,你疼嗎?”
“……”風惠然撇了撇嘴,“好吧,你贏了。”
禺斷斷續續地說道:“當年,你可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