拗不過,老大不情願地咬了一口,烤鴨油,芋泥膩。
見她吃了,裴安問:“好不好吃?”
江繾面無表情道:“難吃。”
裴安又笑了,“難為你了,吐出來吧。”
江繾搖搖頭,硬是嚥下去了。穿過這條街,再橫跨一條人行天橋,是各種商場,賣的都是高檔商品,呢絨、鐘表、皮包,江繾向來是不買什麼奢侈品的,自然也不認得這些品牌。
結果裴安先去甜品站,要買甜筒吃。
江繾阻止道,“剛吃燙的,怎麼馬上吃冰的?”
“我就要——”裴安有些驕縱地堅持,目的是讓她再管制、關心一下自己。
誰知道江繾真就不攔了,站一旁不說話,就這樣撒手不管了?
裴安有些氣惱:“你也就會嘴上說說,其實根本不關心我吧。”
“說你也不是,不說你也不是。”
“你得先說:你說我,就是關心我。”逼得她就範。裴安才甘心。
“......是。”
裴安滿意了,牽著她的手,不進商場去,反而湧到外邊的首飾攤子前,江繾試著掙紮了一下,掙不脫,只好由她牽著。
攤前鋪了一層白紗布,上面整齊碼著簪子、耳環、項鏈,稀奇的是,這些首飾的裝飾都是大大小小的、或紅或藍的玫瑰花,不知道做了什麼處理,將真花凝起來了,凍在項鏈上、耳環裡。
攤主是個三十來歲的女人,自己就戴著玫瑰耳環、項鏈,見著她們,眼前一亮:
“小姐,要給女朋友買嗎?”
“不......我們不是——”
還沒來得及否認,裴安便打斷她,“買一個嘛。”
......好吧。
江繾隨手拿了一個胸針,老闆輕快地“好嘞”一聲,麻利地打包好,交給了裴安。
“為什麼是胸針?”裴安問。
“你出勤的時候不能帶首飾吧。”
“你可真是細心的人呢。”
攤主從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,忍不住插了一句,“是呀,般配得很,簡直是一對壁人。”
登對?般配?她們嗎?
江繾悄悄瞥了裴安一眼,沒忍住,又看了一眼。沒有。她們的氣質千差萬別。
“要看我,就好好地看呀。”裴安輕勾她的下頜,引得她看向自己,笑吟吟一雙桃花眼,汪著水氣,“我也有要送你的。”
她拿出一份包裝精美的禮物來——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準備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