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面容生的清甜純淨,圓圓的杏眼無辜又純,濕漉漉的,像剛出生的小奶狗,毫無心機。
身形清瘦無骨,不知道是不是出去吹了風的原因,面色蒼白的很,唇也沒什麼顏色,音調清軟,和以前瘋瘋癲癲的模樣大相徑庭,總之現在在她面前的完全就是一個孱弱無害的小白花形象。
車顧萊都懷疑她有人格分裂。
“你是不是有病?”車顧萊皺著眉,是真的在問她。
申似錦有點不開心,她最不喜歡有人說她有病,偏偏眼前這漂亮女人說了兩次。
“你已經是第二次說我有病了。”申似錦慪氣似的,自顧自給她手臂上了藥,也不管她同不同意。
“再有一次,我可能會生氣的。”
車顧萊:“……”
什麼幼稚發言。
這女人是真有病吧。
這句話車顧萊沒說出來,因為手臂很痛,手臂有很多破了皮的傷口,大概是車禍接觸到了粗糙地面磨破的,因為從來沒有得到治療,有些已經發膿了。
但全身幸好沒有太嚴重的傷口,都只是些皮外傷。
她小心翼翼地給車顧萊上藥。
車顧萊神色寡淡,垂眼睨著正認認真真給她上藥的申似錦,她之所以沒推開她,是想看到申似錦會做到什麼地步。
這個女人瘋狂,為了一個男人處處找她的茬,每一步都想弄死她。
簡直瘋子。
在車顧萊眼裡,申似錦是和那些男人一樣惡心的人,神經自私,自大利己,都是一群發臭的爛蟲。
很多次,車顧萊都在暗暗發誓有朝一日如果讓她抓到機會,她一定會用更悽慘的方式折辱申似錦。
雖然不知道這女人突然發什麼瘋,竟企圖認錯挽救,但她只覺得虛假。
甚至虛假的令人更為生厭。
她不想看見申似錦。
但她不敢輕易離開這裡,身體很多傷,腿因為車禍導致路都走不了,陌生的小鎮,身邊也沒有通訊工具,自己孤身一人危險系數太大。最重要的是她要躲避周恣這個瘋子,如果一旦被周恣找到了她,就會有很多麻煩。
原本她就是不想看到周恣,才去了老家,沒想到會出車禍,最後還被申似錦給弄了回去。
倒黴。
雖然不知道申似錦發什麼瘋突然轉變了態度,但是眼下她暫時是安全的,她傷的不致命,卻也不能亂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