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氣越來越冷,車顧萊這幾天都待在譚遙的公寓裡,臥在床上線上辦公。
申似錦死後,車顧萊總是在做噩夢,有天晚上她做完噩夢之後心慌的很,對申似錦的思念達到了頂峰。
她半夜跑到她墓碑前,企圖緩解內心令人痛苦不堪的窒息。
車顧萊站在雪夜裡,一站就是一晚上。
那天之後,她的腿一到這種天氣就疼的更明顯了
這幾天一直在下雨,車顧萊腿便時不時地開始隱隱作痛,一走路就疼。
外面雨越來越大,黑壓壓的一片。
申似錦今天帶著幾個學生去另外一個學校比賽,比賽完之後又帶他們去別的地方吃飯。
吃完之後已經天黑了,暴雨直降,門外雨水已經漫上來了,已經快漫到腳踝的高度。
幾個學生吃完飯之後都被自家家長接走了,有一個學生沒有帶傘,她要走路回去,申似錦便把自己雨傘給了她,讓她快點回去。
“那你呢老師。”拿著申似錦雨傘的同學問。
“我等雨小點走。”申似錦幫她弄好頭發,“快點回去,家人會擔心的。”
“謝謝老師。”
學生走之後,申似錦站在公交站臺等車。
不知道是不是下雨的關系,公交車很少,即使有,也不是她要坐的那路。
雨越來越大,申似錦的衣服都快淋濕了。
譚遙回到家,車顧萊看到她全身濕漉漉的,讓她去洗澡。
“知道了。”譚遙甩了甩身上的水,班級群有資訊,她不怎麼關注群資訊,他們太吵了。
但是她看到了“小申老師”的字眼,便看了一眼。
群裡面有個同學問有沒有住在一中附近的,小申老師沒傘,有沒有人能給她帶一把,她怕小申老師淋雨。
“顧萊姐姐。”譚遙說。
“怎麼了?”車顧萊看著電腦。
“你要不要去接小申老師。”
申似錦已經等了半小時了,還是沒有車,打車也打不到,這站臺附近也沒有超市,她想買把傘都不行。
申似錦不喜歡下雨,一到下雨耳朵就很吵,她揉了揉耳朵,尖銳的耳鳴混著雨聲,幾乎要震碎她的耳朵。
她捂著耳朵,表情痛苦,臉色越發蒼白。
她的眼睛也看不清。
沒有比現在更糟的情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