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有時候很大,並沒怎麼生氣,反而因為車顧萊的到來導致那些恐怖的東西消失,快樂的很。
漆黑的夜,申似錦如往常一樣做噩夢,耳鳴不斷,她難受的睡不著,從床上坐起來,捂著胸口慢慢呼吸著。
她又感覺有人在房間看著她。
暗處有一雙幽深深的眼在看著她。
如冰如刀,像蛇銳利毒冷的眼。
申似錦又開始害怕,四肢僵硬不敢動。
外面有風,婆娑的樹葉搖晃出沙沙沙的聲響,猶如女人的尖叫。
冷汗直流,後背一陣發涼,心髒傳來徹骨而劇烈的窒息感,喉嚨泛起惡心。
申似錦防線崩塌,受不了這個房間,她鞋子都沒穿,匆匆地跑到車顧萊的房間。
“車顧萊,我能進來嗎?”她說的快而慌亂,門鎖是壞的,她想也沒想直接推開了門。
車顧萊剛要睡著,看見她整個人都進到房間裡來,內心無語,不理解她的申問有什麼意義。
她靜靜地看著申似錦,想看看她這大晚上又是發哪門子的瘋。
申似錦後知後覺發現自己未經允許變進了房間,她忙道歉“對不起!”
車顧萊:“……”
她靠著床,雙手抱胸,“什麼事。”
車顧萊生了一雙丹鳳眼,眼尾很長,像是毛筆末尾尖利的一筆,在這張精緻秀麗的皮相上染上不妖而媚的色彩,秀秀豔豔,是一種沖擊感的美。
而那雙眼不帶表情看人時,長長的眼尾微微上勾,清冷冷的,勾著一點玫瑰刺的疏冷,讓人不好接近。
申似錦對上那雙眼,咬著唇別別扭扭的,死活不說話。
車顧萊看她躊躇半天憋不出一個氣來,擰了一下眉,“啞巴了,說話。”
申似錦不知道怎麼開口,如果她說想和她一起睡,車顧萊肯定會認為她瘋了。
可申似錦實在難受,她想睡個好覺,每個夜裡那個女人總是跟著她,耳鳴不止。
在衛生間那會,申似錦發現車顧萊一出現,那個女人還有耳鳴便隨之消失了,她想試試,如果和車顧萊處在同一個空間,她是不是就能睡個好覺。
但車顧萊可能還討厭她,申似錦不知道怎麼把這件事說的更合理一點,好讓車顧萊接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