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似錦躺在床上,蜷縮成一團,傷口好像裂開了,但她卻察覺不出太大的痛苦來。
她縮成小小的一團,像個受傷的孩子,孤獨地依偎著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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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顧萊大概真的被氣到了,不再看她了,中途白明毓果然來找她,問申似錦去哪了。
車顧萊隨便找了個藉口,說她去旅遊了。
白明毓顯然不信,她知道申似錦可能是在某個醫院,她逼著車顧萊說出申似錦具體地址。
車顧萊聽到申似錦的名字就煩,懶的回答她,白明毓不死心,決定要一家一家的找。
車顧萊隨便她。
這天車顧萊正在辦公室裡處理檔案,桑禾敲了敲門。
“進來。”
桑禾拿著一份合同,“顧萊姐,我的合約要到期了,之後我就不續約了。”
車顧萊抬眼,“為什麼?”
桑禾笑了笑,“我不想拍戲了,我要完成我姐姐的願望,去記錄拍攝她喜歡的自然世界。”
車顧萊沒有說話。
桑禾又說道“其實你也不需要我了,就像我現在也不需要你了,我們不可能一直活在死去的人的記憶裡,不是都要往前走的嗎?”
“而且——”桑禾笑的燦爛,“你已經有了更重要的人了,死去的人就讓她留在過去吧。”
“重要的人?”
桑禾俏皮的眨了眨眼,“你知道我說的是誰?顧萊姐,你太執著於過去那些人了,總是不肯放過自己。”
“過去不能給我們帶來什麼,只有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的。”桑禾朝她揮手,“再見啦,顧萊姐。”
車顧萊坐在辦公室裡,表情沉冷,一直維持著一個姿勢。
等到夕陽漸垂,在快下班前,小許突然告訴她有有一家玻璃手工製作工作室的人找她。
車顧萊不記得自己有跟這種工作室合作,但還是讓人進來了。
一個年輕女人拿著一個包裝古雅別致的盒子進到辦公室,看見她,問“你好,請問是車顧萊女士嗎?”
“是我。”
“是這樣的。”女人將盒子放在桌子上,“這是前一段時間,有位小姐在我們店裡親手做了這份禮物,並囑咐在今天送給您?”
車顧萊問“為什麼是今天?”
“因為那位女士說今天是您的生日。”
“我的生日?”車顧萊恍然,“今天是我的生日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