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活著就只能給身邊人帶來災難,無論是誰,都會被她害死。
現在連原主的外婆都被她間接害死了。
申似錦哭的上氣不接下氣。
如果她沒有穿到這個世界,外婆是不是不會死。
她崩潰的捂著頭。
她活著就是一種罪過。
可能母親說的對,她真的不該活著。
如果她早在精神病就死掉了多好。
只要她沒來到這個世界,就不會遇見車顧萊,也不會遇見外婆。
這些因為種種原因都讓她痛苦無比的人,如果她早早死去,就一個都不會遇見了。
申似錦喉嚨突然湧上溫熱,她張了張嘴,吐出一口血。
胃好疼。
像是有人用火燒的刀子在內髒裡攪動。
申似錦捂著肚子,脊背深深地彎了下去,額頭貼著地面,無助而崩潰地哭泣。
眼淚混著血液在地上積攢成一小灘的水窪。
濃重的自我厭棄感深深吞沒了她,她突然覺得自己惡心無比。
她開始後悔。
後悔小時候為什麼沒有聽從母親的話,早點去死。
只要死了,她便不會害死別人,自然也沒有人會厭棄自己。
母親說的是對的。
申似錦不哭了,眼睛是一種詭異的清明。
我要聽她的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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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顧萊去上班了,申似錦將房間的被子疊好,又拖了地,整理的幹幹淨淨。
她整理一下自己,走出了房間。
“小姐。”女傭看見她,“你起床了嗎?”
申似錦朝她禮貌地笑了笑,“是你啊,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。”
女傭也笑了,“沒關系的。”
“那個……我想問一下。”申似錦不好意思地說,“我想離開這裡,該怎麼坐車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