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現在她是在跟自己解釋嗎?
“為什麼……要跟我說這些?”申似錦心裡暗暗期待。
車顧萊將她神情盡收眼底,心裡沒什麼波瀾,面上像往常一樣扯著好聽的話,“怕你多想,別誤會了我。”
今天她聽到桑禾和她說起這件事的時候,她便知道申似錦聽到了兩人的對話,雖然她並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麼不對,但申似錦既然這麼問,說明她起疑心了。
這可不太好,她要申似錦濃烈的愛,倘若現在起了疑心,之後對她沒有了感情,那就沒意義了。
車顧萊享受申似錦滿心滿眼都是她,這讓她感到一種詭異的滿足。
曾經深深厭惡的人如今喜愛著她,並天真的以為得到了愛,殊不知都只是自己的一腔熱血。
可笑又絕望。
車顧萊最能理解這種得到之後失去的感覺。就像她兒時好幾次都以為被好心人領養,終於有了一個家正滿心歡喜的時候,得到的卻是無止境的虐打與冷漠。
這種感覺最是難受。
她相信申似錦也一樣。
她喜歡申似錦的情緒任她掌控,就彷彿她是自己的附屬物。
這場遊戲她還沒玩夠,她不允許有任何差錯。
為了讓白兔子安心,車顧萊不介意給她甜頭,反正也只是表演虛偽而已。
這麼想著,車顧萊從包裡拿出一條佛珠手鏈,走到申似錦的床前,“手伸出來。”
申似錦不明所以,但還是乖乖地伸出了手。
車顧萊將她袖子撩了上去,看見她的手腕,第一反應是好瘦。
雪白如玉,像是冷冰冰的白玉雕,卻十分清瘦,骨骼突出,一隻手都能輕輕鬆鬆圈住。
怎麼能這麼瘦。
“怎麼了?”
“沒什麼。”車顧萊把手鏈給她戴上。
“這是保平安的,是我讓人特地去廟裡請方丈幫忙製作的。”車顧萊音色平平,“你好好戴著,別輕易生病了。”
申似錦受寵若驚,“特地給我求的嗎?”
“嗯。”車顧萊面不改色地點頭。
其實不是,當初這條手鏈是為了她昔日好友求的,可惜最後她病發死了,這條手鏈沒來得及送出去。
沒有送到指定的人手裡,這條手鏈便沒有了意義,她正想著丟掉,倒不如給了申似錦獻個好。
果然申似錦喜出望外,蒼白的面容有了生機。
申似錦的確很開心,很少有人送她東西的,還是寓意這麼美好的禮物,也是喜歡的人送的,意義非凡。
在某些方面,申似錦真的很容易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