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死,又想活。
她知道自己是沒用的,一個經常在死與生徘徊的廢物有什麼用呢?
她剛剛還覺得車顧萊和她是同類人,其實不是,她比自己強大多了。
她身上有著自己沒有的決絕與生機,自己優柔寡斷,而車顧萊是一貫而終的強大。
她羨慕車顧萊這種女人。
非常羨慕。
倘若自己能成為車顧萊那樣的女人,是不是那個女人就不會再影響到她了。
可她知道,自己無法成為這種人。
車顧萊和她不一樣,她強大冷淡,永遠不會為那些小事困苦不安,也不會如她一樣脆弱無用。
她真的是一個很神奇的女人,申似錦從來沒有見過她這般的人,猶如琥珀石裡的蟬,神秘美麗。
讓她羨慕,沉迷。
申似錦的心髒傳來一股無緣由的悸動,像是晴天白日驟臨的雨,猝不及防,裹挾著濕漉漉的悖動。
海風很大,車顧萊烏黑的發被吹起,遮住了她漠然漂亮的眼睛,申似錦就這樣傻傻地看著車顧萊漂亮精緻的側臉線條。
有好幾秒她就這樣望著車顧萊的側臉,忘記了說話。
白雛菊蕩漾在她手心裡,申似錦手心癢癢的,驀然回過神,才發現自己一直在盯著車顧萊。
她慌張地收回眼神,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一直盯著車顧萊看。
海風很大,她的臉卻意外的燙。
她捂著自己的雙臉,為剛剛的失態發窘。
車顧萊瞥了她一眼,“你很熱?”
“啊——沒有啊。”
“那你耳朵那麼紅?”
申似錦欲蓋彌彰地去捂自己的耳朵,含糊地說“不知道啊……”
車顧萊:“……”
“回去吧。”車顧萊站起身。
“哦。”
兩人回到家,卻發現大門被開啟了,申似錦以為有賊,匆匆跑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