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似錦做飯依舊難吃,但車顧萊或許已經習慣了,對於鹹透了的番茄炒蛋也能面色不變的吃完。
申似錦食慾不好,一直以來都吃不下什麼東西,吃多了就想吐。因此就吃了一點,她便拿著碗在座位旁喂小狗。
“這狗叫什麼。”車顧萊突然問,這條小狗跟她一個故人養的狗挺像。
“你說小狗啊,它沒有名字。”申似錦垂著眸,低低柔柔地說,“它就叫小狗。”
“嗯?”
“給它取名字很奇怪啊,倘若一旦給它取了名字,就好像真的是寵物一樣。”申似錦認真道,“小狗就是小狗,它是獨立的一個生物,不是我的寵物。”
車顧萊:“……”
“一條狗而已。”車顧萊淡聲,“這麼講究。”
申似錦笑了笑,抬頭看她,瞳孔裡裝著碎晶,“難道不是嗎?”
車顧萊和她對上眼,二人對視幾秒,車顧萊或許是不習慣她眼裡沒有雜質的純,先轉開了眼,冷淡地回“不知道。”
申似錦又笑,她似乎真的很愛笑。
“笑什麼。”車顧萊皺眉。
“我以為你會罵我有病呢。”申似錦眼睛彎成月牙,“以前就有人因為這個說我神經病,可你沒有呢。”
車顧萊記得申似錦不是個愛笑的人,突然一直笑讓她覺得很煩,就好像她過的很好,一點也沒有因為過去她所做的那些惡性而懺悔不安。
真是有夠讓人惡心的。
車顧萊當然也想問她是不是神經病,不過她沒那麼說。
她略略勾起嘴角,眼底不達笑意,扯出一張漂亮柔和的皮相。
“這個想法挺好。”
車顧萊狀似在誇她,哄小孩似的。
申似錦相信了,眼睛一亮,“是吧,你也這麼覺得,他們都不理解我。”
她笑的那麼天真,真像個被哄到了的小孩,容易滿足。而車顧萊見她笑容,越發期待日後這張明媚的臉以後還笑不笑的出來,是不是還能保持這種單純。
一想到將來申似錦原本期待愉悅的面容碎成崩潰痛苦的神情,車顧萊的惡劣趣味便得到了極大的滿足。
申似錦算什麼呢?
不過是一個只知道滿足當前快樂,而不知之後痛苦的傻子而已。
申似錦眉眼彎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