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認真的眼神不似作假,薛無折動作生生頓住,在又被鬱安親了一下之後,即使身體緊繃燥熱,也都靠在緩坡上平複呼吸,看向鬱安的眼睛又黑又沉。
一切觸碰都被無限延長,鬱安主動的親暱本該很合薛無折心意,但此刻卻顯得格外磨人。
不管是稍顯生疏的取悅,還是大膽的展露,都叫薛無折呼吸更沉。
鬱安剛開始還能從容不迫,除了動作笨拙些,在薛無折極具壓迫力的眼神下,還能一派正經。
追兵太多,他們已經成了眾矢之的,要提升境界快速破局只有這個方法。
不是耽於享樂,是情勢所迫。
正事當頭,外界是源自不同宗派的大小追兵,此間卻是靈泉漸緩春色無邊。
鬱安的鎮定神色很快維持不下去,眼中漾開一層水色,猶如越發迅疾的山色煙雨。
腹部滾燙,是彼此的靈力在運轉流動,鬱安用混亂的思緒勉強拼湊出這個認知。
手臂撐著薛無折的肩膀,鬱安漸漸無力,趴在對方身上輕輕喘息著。
薛無折吻了一下他的額頭,目光肆意地從他滲出薄汗的側臉看到那半張的緋紅唇瓣,再下落,是半入水中皙白泛紅的身軀。
薛無折的目光太直白,鬱安心中緊張,又去吻他的唇。
知道這是要他轉移注意的意思,薛無折欣然受之,捏著鬱安的下頜接了一個漫長的吻。
上下都受制於人,鬱安喘不過氣,雙腿發顫,腰身微抬不再動作。
片刻的凝滯被薛無折捕捉。
他按著鬱安的腰臀,憑著引導的姿態不容拒絕地下壓,而後立即堵住對方的雙唇,將那聲呻吟連同自己的喟嘆都嚼碎在骨血中。
靈力運轉無休,流淌過全身經脈,鬱安意識不清,覺得全身發燙,連池水的冰冷都感知不到了。
到最後,他雙腿發軟,幾乎是被薛無折帶著動作,分不清自己發出的是低吟還是喘息。
薛無折不知何時已經撐身而起將他擁住,鬱安實在無暇顧及。
在第一場結束後,他腹部吞星珠飛速汲取靈力後帶來的灼熱還未退,眼神迷濛之際又被薛無折抱進更深的靈池中,開始又一輪混亂的親近。
二人究竟廝混了多久,鬱安沒有太多感知,只知道經此一回,靈臺清淨,耳聰目明,連身上的暗痕都淡了一個度。
枯竭的丹田重新充盈,幹澀的經脈也被盡數填補,譬如溪流成江,湖泊成海。
看來修真界雙修能增強實力的說法確非無稽之談,只是要慎重一些,除卻忍受些酸軟之外,還要合理應對道侶的索要無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