顯然是被封了喉口,難吐人言。
鬱安不明緣由,視線四下一掃,正欲問薛無折去向,卻聽身後傳來一聲笑語。
“師尊怎麼進來了?”
話音落下,一隻臂膀也環上腰身,帶著熱度的軀體貼上脊背。
鬱安指了指樑上的狐貍,“將它掛起來做什麼?”
薛無折將下巴放在他肩上,偏著腦袋看向鬱安,“少門主走了?”
鬱安平靜回視,“現在是我在問你。”
薛無折牽著唇角,“這東西吵得人心煩,弟子便略加懲戒。師尊會怪我嗎?”
聞言,吱吱亂叫的沙狐叫得更大聲了,像是在反駁,但被薛無折輕飄飄一瞥就立即收聲,像個聽話的鵪鶉。
縛妖索不動如山,顯得那吊在空中的褐毛狐貍格外可憐。
薛無折對此視而不見,圈著鬱安不放,食指在人家側腰上點了幾下。
鬱安:“放開。”
薛無折動作一頓,“嗯?”
鬱安的目光落在沙狐身上,“放開它。”
薛無折這才明白他的意思,笑意舒展,從善如流地吐出一句“弟子遵命”。
語畢,倒吊狐貍“啪”的一聲摔在地上,身上的縛妖索不翼而飛,唯有亂毛紮眼。
薛無折淡淡看了它一眼,“若是亂跑,我們也救不了你。”
“吱吱!”
先前沙狐已將經歷言明,鬱安如約渡給它靈力,但出於某些原因,給靈力的人換成了薛無折,靈力也只給了一半。
“師尊的靈力暫且留著,若我靈力不夠,再向你取用。至於約定中剩下的一半靈力,要待這小東西帶我們找到門主銀鈴後再提。”
靈力誰給都一樣,鬱安沒有異議,見沙狐唯唯諾諾答應了,便也將事情擱下,沒自找麻煩去問薛無折話中其他的意味。
而沙狐從二人身上得了好處,連夜將到手的靈力納入妖丹吸收了,還沒找藉口逃掉就被薛無折拍上了一道綠竹靈印,這下是徹底逃不掉了。
靈印有追蹤效用,所以即使如今薛無折收了縛妖索,重獲自由的沙狐也不再想著逃跑了。
認命地甩了甩腦袋,它夾著尾巴跑進了櫃子底下。
沒了旁觀者,薛無折將鬱安抱得更緊了,嗓音柔和:“師尊……”
他這樣叫人時往往只有一個目的,鬱安對上這人秋水遠星般的眼睛,面不改色地移開了臉。
“我不需要。”
“是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