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威脅,而是自願?
可是鬱安仙君那樣高傲的人,也會容許別人這樣做嗎?
還是隻有薛無折是特別的?
為何會這樣……
怔忡中的雲磷手中長劍落地,聽見了鬱安最後的結論:“我和他是你情我願,沒有強迫一說。”
“可,”雲磷被鬱安篤定地視線看得心顫,艱難地找著理由,“可你們是師徒。師徒之間怎、怎能如此?鬱安仙君你……莫被花言巧語蠱惑心神!薛無折他……”
“少門主未免擔心太過。”
薛無折的笑音打斷了雲磷的後話。
站到鬱安身側,皎若冬雪的青年聲音柔和——
“我與師尊的私事,為何要同你解釋太多?”
雲磷執著地去看鬱安:“仙君,你若有難處,只管告知我……”
在他希冀的眼神中,鬱安緩緩搖頭,“你多慮了。”
看雲磷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,薛無折嗤笑著補刀:“杞人憂天。”
今日是不適宜練劍了,雲磷神色僵硬地告辭,也沒等鬱安回應就失魂落魄地走了。
情竇初開的少門主受到的沖擊太大,一連幾日都沒再來。
無人打擾,探查沙華門的事自然就被提上日程。
在住處留了兩個以假亂真的殘影,又設了牽制結界,二人踏入了沙華門更深處的地界。
再往西走羅盤指標就亂了,暗處應該設了遮蔽類的法器。
沒了指引,只能憑著直覺走了。
有了前兩次的經驗,要避開各類禁制自然得心應手。
不同點在於這個法修門派在結界陣法中加入了諸多複雜法咒,行過長廊時甚至能隱隱聽到獸類長吟。
再向西就是獸獄,漠北異獸們關押之所,若是山窮水盡恐怕就要去那裡碰運氣了。
沒有移靈陣法的線索,去探探小狐貍提到的神器也未嘗不可。
來沙華門也有些時日了,是時候去拜會一下沙華門主了。
一聽要去見差點把自己尾巴砍斷的雲思祤,沙狐直接往榻底鑽。
“我不去我不去!二位仙長哥哥還是饒了我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