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心被利刺紮得生疼,緩緩淌出鮮血,鬱安卻無暇顧及。
他的左手還被薛無折牢牢拽著,巨大沖擊下,只剩銳痛。
對上鬱安的視線,薛無折笑了出來,“靈力護體,不會死的。”
鬱安冷靜道:“我沒有靈力。”
掌心鮮血流淌,這叢灌木枝支撐不住兩人的重量。
手掌逐漸脫力,搖搖欲墜之際,鬱安聽見薛無折帶著笑音地開口:“師尊害怕嗎?”
鬱安不回話。
薛無折指尖一動,作勢要鬆手。
然後被反抓住了手腕。
薛無折一默,而後悶笑出聲。
“師尊真是……”
只會惺惺作態。
掉下去只有一人會死,但那人未有自覺,還妄想演出多餘的善心。
他一笑,灌木枝幹晃動的頻率更大了。
鬱安眉頭緊鎖,立即勒令他閉嘴。
薛無折置若罔聞,忽然就著鬱安的手,將人猛然往下一拽。
鬱安不察,險些被這人拽下去,上攀時小臂被枝木倒刺劃出一道血口。
一切為時已晚,木枝已經承受不住,發出細微的分裂聲。
在枝條徹底斷裂的一瞬間,狂風疾起。
身體失重只維持片刻,鬱安被薛無折捉進了懷裡。
一道流光破空而來,劃破疾風,將兩人穩穩接住。
是薛無折的本命靈劍。
原來這人早有準備!
薛無折收緊了攬在鬱安腰上的手,還有閑心在對方耳邊輕笑。
“嚇你的。”
鬱安站直身,狠狠地瞪他一眼,“瘋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