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婚夜鬱安吃了個大虧,禮肅口中最好繡娘織就的嫁衣最後被弄得亂七八糟,不僅僅是摺痕,還有其他難以入眼的東西。
鬱安沒從禮肅眼中看到惋惜,只品出了意猶未盡。
太荒謬了。
鬱安心有餘悸,要將那套毀得不成樣子的衣服處理掉,卻被禮肅十分自然地接走了。
這人白日裡衣冠楚楚,端得一副體貼入微模樣,“阿鬱暫且歇息,我來就好。”
鬱安不和他爭,順勢往鋪了厚毯的躺椅上一靠,歇著自己痠痛的腰。
禮肅也知自己過分,處理完事情就自覺過來將他抱好,溫柔小意地捏腰揉腿。
揉著揉著就變了味道,鬱安震驚回望,禮肅頰上泛起一層淺薄紅意。
他低低開口:“阿鬱……”
“不行!”鬱安差點從他懷裡竄出去,被掐著腰按了回去,“阿肅,還是緩緩吧,好嗎?我難受……”
撒嬌沒起作用,反而讓事情變得更糟了。
禮肅臉上的紅暈更深了,眼神發沉。
鬱安不敢動了,老老實實和他打商量。
禮肅沒有強求鬱安,只將他吻了一下又一下,珍惜又剋制。
待風波過去,鬱安拉著禮肅去處理政務了。
再待在寢殿,只會更危險。
鬱安最後還是被哄回來了,禮肅答應注意節制,但一到夜裡有時還是會過分。
可無奈小竹馬生了一張多情面,眉頭輕皺只叫人不忍斥責。
何況這是從小就可愛的阿肅,鬱安不願讓他難受。
兩位君王每日裡形影不離。
鬱氏在京都住了幾個月,不僅沒等到二人情意消失,還發現他們對視時眼神繾綣,感情好像更深了。
心中大石落地,她終於覺得宮中乏味,向鬱安提出要和香若回南方的家鄉。
鬱安沒有立即同意,但鬱氏態度很堅決,說只是回故鄉看看,將來還會回來。
鬱安沒有理由再拒絕,便放她們走了。
禮肅讓範泉跟上,護鬱氏一路周全。
恰好範泉也念叨著要回南方老家看看親眷,此番和太後同行一路送過去,也是好事一件。
一輩子都在顧念孩子的鬱氏啟程離開了,鬱安祝願她一切順利,此後只為自己而活。
原身知道母親自由,也會心安吧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