裙下之臣
視角被剝奪後的時間被無限拉長。
鬱安覺得難捱,扶住膝蓋那隻的手太燙,讓他忍不住後撤。
迴避的動作還沒做出就被對方察覺。
那隻手向膝彎內側一滑,將還沒合攏的雙腿分得更開。
鬱安不明白禮肅的意思,也不敢想象自己此刻的模樣。
他臉燙得厲害,卻不願讓對方為難,只好順著那隻手的力道,盡力擺出對方想要的姿勢。
只覺得自己好像毫無保留。
需要看得這麼仔細嗎?
漫長的寂靜裡,鬱安聽見了蠟油滴落的聲音。
太安靜了。
鬱安睫毛顫了顫,準備睜眼去觀察禮肅的表情。
然而屬於另一人的呼吸忽然靠近。
灼熱的氣息灑在大腿的肌膚上,激起了一陣顫慄。
鬱安突然不敢出聲了,“阿……肅……”
“這裡,”帶著熱度的指腹點在腿內側的面板上,“有顆痣。”
語氣正經得宛如在討論家國大事。
說話時,對方的吐息傾灑在很近的地方,鬱安重新將眼睛閉緊,不願去想禮肅此刻的姿態。
這太奇怪了。
赤誠相待都比現在的情形要好。
鬱安能接受大膽的情愛,可是這樣的無言觀摩太奇怪了。
就像任人觀賞的物件。
但鬱安知道禮肅沒有狎暱褻玩的意思,是真的用心在看。
這個想法很快就動搖了。
在長久的靜謐後,鬱安聽見禮肅嘆息著說:“阿鬱真的是男孩子啊……”
熱氣灑在腿根,鬱安指尖按著身下的毛毯,不著邊際地想到一個詞。
下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