內史道:“殿下有心了,還請先說要事吧。”
幾人態度堅決,鬱安便不再堅持,揮手讓門口的人退下了。
房門合上,他轉眸看向幾人,“大人們撥冗到此,感激不盡。”
禦史和內史只笑笑,還是廷尉接話:“殿下客氣,若是有用得上我等的地方,不必顧忌。”
旁邊的兩人將他一看,似乎在責怪他話多。
已經逐漸倒戈的廷尉沒接收到訊號,對剛才被打斷的話題意猶未盡。
鬱安微微笑了,“大人是真性情,眼下卻有一件事想要問問諸位看法。”
沒料到他順坡下驢,禦史皺眉,“煩請明說。”
性子軟和些的內史為他找補:“禦史大人性直,殿下莫要當真,若是有事,但說無妨。”
鬱安頷首,“是想問問諸位對儲君的看法。”
廷尉一詫,立即去看還沒關嚴實的窗戶。
鬱安寬慰他:“大人不必憂心,外間都是信得過的人。”
禦史沉聲道:“殿下屏退旁人,要說的怕是不止這個,不妨一口氣將事情都說清楚。”
這話說得不客氣,鬱安卻只是一笑,“禦史大人明察秋毫,鬱安佩服。”
他直視著禦史探究的眼神,“此前太子在民間名聲大跌所為何事,相信諸位都有所耳聞。讀書十載付之東流,再被徵召納賢,也難平感傷。”
內史尷尬:“殿下,這......”
“幾位大人都是忠誠剛毅之人,我聽聞還為了那件事寫過陳詞奏貼。”
廷尉長嘆:“是寫過,但被打了回來。”
事情鬧的太大,國君不是不知,震怒過後禁足太子,但不足一月又將人放了,此後不管這些人怎麼說都反應淡淡。
那落榜的書生被安了一個邊緣閑職,饒是學識再高也很難出頭。
由此觀之,只要太子不頭昏腦熱幹出更大的事,國君是會讓他待在儲君之位,將來退位讓賢的。
老臣們感慨萬千,只有將所有的反聲吞回肚裡。
還能怎麼樣?就這一個太子!
像是看出了幾人的想法,鬱安不緊不慢道:“今日來此,確是想聽聽大人們對太子是怎麼看的。”
內史道:“我們幾個想法,殿下恐怕自己都能猜得出。”
鬱安不語,為他們添茶。
廷尉起身,剛想道聲折煞,就見鬱安對他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