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裙下之臣 (2 / 5)

竟是掐著時間送的信。

收起信紙,鬱安推開窗,恰好看見微風吹開雲霧。

圓月出來了。

耳邊傳來久違的進度上漲提示。

原來天各一方的兩人,此刻都在抬頭望月。

臘月裡下了雪,鬱安披了件銀鼠毛氅衣立在窗前,院中池塘冰凍一片。

範泉的聲音很悶:“殿下,本月賬本。”

禮肅留下的鬱姓商戶仍在運作,這些日子都是鬱安做主打理。

鬱安頭都沒回,“來窗邊。”

範泉抱著賬本來到窗邊,瞧見鬱安雪白的面色,不由挑著眉多說了一句:“殿下還是少吹些風。”

這一年裡,範泉也見過鬱安生病,雙眸緊閉縮在床上,脆弱得像是即將消逝的霜花。

鬱安不以為意,對他伸手,“賬本。”

範泉將賬本奉上,悄無聲息退下了去,心底估摸著要不要修書一封,狀告公主不愛惜身體的事。

不聽話的青梅竹馬,還需主上親自磋磨才行。

趙遠之纏鬱安纏得太緊,以至於年宴時國君都問到這件事。

眼看著國君開始考量這人做駙馬的可行性,鬱安及時劃清界限,“趙小將軍重情豁達,與皇兄結友多年,如今這般,只是順帶著照拂我罷了。”

梁嗣呵呵一笑,低頭喝了口酒。

國君對這個說法不置可否,沉吟過後,說起了其他事。

話題就此揭過。

進入到春日時,趙遠之依舊熱情不改,在鬱安面前露面的頻率很高。

看著因為自己多分去一個眼神就開始傻笑的人,鬱安覺得頭疼,“趙遠之,你真的瘋了。”

“我沒瘋。”趙遠之弱弱糾正。

鬱安煩躁地揉了一下額角,“你這樣,別人會以為你真的喜歡我。”

趙遠之咳嗽一聲,“我本來就心悅你。”

對上鬱安稍顯愕然的眼睛,他有些尷尬,“我喜歡你,從你用劍抵著我就開始喜歡了。不然,為什麼總在你面前晃?”

鬱安嘆氣,“我以為你是想找事。”

“那我讓你嫁給我的時候,這意思夠明確了吧?殿下竟然不知?”

這人的思維不能用正常人的概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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