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想去,禮肅自然不會拒絕。
於是三人租了輛馬車逛去京郊。
郊野裡踏青的人很多,鬱安和禮肅都衣著簡單,混在一眾百姓和小貴族中並不突兀。
怕鬱安走散,禮肅跟得很緊。
鬱安卻當他是人多不適應,幹脆牽著他往前走。
禮肅步伐一頓,而後手指微動,扣住了對方溫暖的掌心。
範泉抱著劍遠遠墜在他們後面,目光放在二人牽在一起的手上,沒忍住樂了。
人家開個玩笑都會害羞生氣,怎麼現下又拉著人家不放了呢?
怪有意思的。
春日裡陽光很好,鬱安走了一陣覺得熱,想解披風又被禮肅叫停。
見鬱安目露疑惑,少年輕輕掙開他的手,“在此處等我。”
語畢,他看了一眼後方的範泉。
範泉會意,抱劍上前,站在了鬱安身側。
禮肅再回來的時候,手中拿了一把無花色的紙傘。
傘面一撐,為傘下人庇去一方陰涼。
溫暖的陽光被隔絕,鬱安抬頭看向禮肅。
“阿肅,曬到日光也沒關系的。”
禮肅很會照顧人,但這種體貼像是對女孩子,時常讓鬱安覺得尷尬。
他停頓一下,又道:“我沒那麼嬌氣。”
禮肅撐著傘不動,只說:“可是阿鬱很熱。”
沒說照顧妹妹或是關照女子之類話,他只是語調溫和地叫他“阿鬱”。
暗示著這是僅針對鬱安的關懷。
所以在少年清潺如水的眸光裡,鬱安釋懷了。
在剩下的時間裡,他們在京郊並肩許久,結伴漫步春光。
傘面遮去日光和外人的窺視,為傘下兩人開闢出一方親密的空間。
最後還是鬱安喊累,禮肅才帶著他打道回府。
回程路上,禮肅去僱車,鬱安被安置在鬧市外等待。
等了又等不見禮肅回來,鬱安心下疑憂,決定進去找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