鬱安巴巴地望著他,“那我呢?”
“殿下?”
禮肅抬起眼睛,緩聲道:“謝殿下記掛,專程跑這一趟。”
這是要撇清關系的意思。
鬱安坐在墊子上不認賬,小聲喊他“阿肅”。
火盆裡的火光漸漸小了,禮肅隨手從一邊的書箱裡抽出一本古籍,麻木地撕下幾頁擲進火盆裡。
將熄的火苗有生命般猛然竄起。
鬱安被火光閃了一下眼睛,“為什麼要燒書?”
禮肅覺得他多此一問,又撕了幾頁丟進盆裡。
“沒有木炭,自然只能燒其他的。”
“……”
鬱安沉默,思索著解決二人困境的方法。
但兩個無權無勢的半大孩子,想扭轉局面又何等困難。
他暗自決定回去後跟鬱氏說說好話,把自己房裡的碳火再分些出來。
見鬱安半天不說話,禮肅又撕了幾頁紙,“殿下怕冷,還是早些回去吧。”
鬱安搖了搖頭,很突兀地說:“今日是我生辰。”
禮肅看向他,“殿下想說什麼?”
鬱安斟酌道:“原本想把母親做的面給你嘗嘗,因為……因為母親說,這樣寓意吉祥,可以健康長壽。”
禮肅捏著古籍的書頁,“是麼?”
“所以,”鬱安視線一轉,從明亮的火光移到眼前人冷淡的臉上,“所以我想給你嘗嘗,讓你沾沾喜氣。”
對上禮肅看過來的眼睛,鬱安繼續說:“我希望你健康長壽,事事順意。”
禮肅不語,幾個呼吸後才發出嗤笑,很無奈地叫他“殿下”。
他表現得全不在意,但鬱安耳邊傳來的收集度上漲的提示卻做不得假。
於是鬱安微微一笑,“阿肅,我可以向你許一個願望嗎?”
見禮肅不回答,他很自然地接上自己的話頭:“我想以後可以常來看你,你不可以拒絕我。”
後半句說得太霸道,禮肅將自己捏皺的書撕下來,“殿下為何要常來看我?”
鬱安回得很快:“因為我想見你。”
禮肅撕書的動作頓住了,“你……”
鬱安軟著聲音說:“我想經常見到你,阿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