籠中之鳥
今年夏天的時候,鬱安收到了一條意外邀請,署名是牧洋。
一看到這個名字,鬱安立即就想起了那個落在自己臉頰上、軟似雲朵的親吻。
舉著拍立得的小男孩眼睛很黑,踮著腳湊上來的時候神情很酷。
鬱安和小孩打交道的機會不多,也自認不是惹小孩喜歡的人,但那個柔軟的吻打破了這個認知。
對方主動表達了親近,鬱安雖然感到意外,卻並不反感。
所以在接到來自小朋友的生日邀請時,他並沒打算拒絕。
卓承也收到了牧洋的邀請函,牧家並不知道他們的具體住址,統一讓人送到各自所在的工作室或公司。
回家和鬱安一聊到這小孩,卓承語氣有點酸:“拍戲的時候他天天在鬱老師面前蹭吃蹭喝,我想忘都忘不掉。”
鬱安客觀反駁:“那些是我主動給他的,牧洋沒有蹭吃蹭喝。”
卓承更不高興了,側過頭咬了一口鬱安的耳垂,“這是重點嗎?哥哥。”
卓承一這麼叫,鬱安就毫無辦法。
不僅毫無辦法,他還被對方抓住機會猛蹭頸窩,被抵在沙發上動躺不得。
鬱安艱難地偏了偏頭,不禁失笑:“你說的重點指的是?”
“指的是我一直記著他!”
卓承氣得牙癢,收著力氣捨不得真弄傷鬱安,只能在那節瑩白如玉的頸脖上留下一串串紅痕。
親了一會,他又有些咬牙切齒:“牧洋還親你,這臭小子.......”
鬱安拍他的背,“不要罵人。”
“好,”卓承很聽話地應了,抬頭用鼻尖蹭了蹭鬱安的臉,“我們要去參加他的生日宴嗎?”
鬱安摸摸他的頭發,“去,他還是小孩子。”
應該對小孩子多一點愛護和包容。
卓承明白他的意思,沒有提出反對,畢竟又不是真和小孩一般見識。
二人就此敲定行程。
牧洋的生日宴在仲夏夜舉行,半露天的場地邀請的賓客並不多,圈內圈外的都有,應該都是和牧家有一定深交的。
室內明亮的水晶燈高懸,照得地板光潔。庭院裡裝飾著絲帶和鮮花,歐式噴泉水花叮咚,和宴會廳的音樂遙相呼應。
鬱安和卓承低調到場,先去和主人家打招呼。
牧洋站在衣著幹練的牧女士旁邊,穿著小西裝,嘴唇抿著,眼睛卻閃閃發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