鬱安問:“打你哪裡?”
卓承不太好意思:“小的時候打屁股,後來用戒尺抽我背。”
鬱安目光描摹著他鋒利的眉眼,很難想象這人被追著打的樣子。
他碰了一下卓承的臉,“現在還打嗎?”
“不打了,我都多大了。”
卓承笑了一下,趁著鬱安還沒收回憐惜,得寸進尺地多叫了他幾聲“寶寶”。
鬱安沒和卓承計較,按著對方的胸膛問:“你想要我和你一起回家?”
卓承點頭,“嗯。”
隔著薄衫,鬱安指尖停在卓承心口,垂下目光不言語了。
赤誠相對的時候,這裡有一道痕跡。
致命傷是所有意識碎片共通的,放在其他位面中可能是傷痕,但落在富貴出身錦衣玉食的卓承身上,就是一道天生的怪狀紅痕。
硬幣大小的獨特胎記讓卓承覺得困惑,卻並不以之為恥。
但這痕跡好像總能惹鬱安心疼,卓承抓住過對方幾次凝在上面的目光,幹脆就做得更兇些,讓鬱安沒心思去管這個。
看不出鬱安的態度,卓承牽住他的右手,指節移動與他十指相扣,“鬱安,你想見見我父母嗎?”
鬱安從沒有見過這人的家人,無論是在從前相隨相伴的時候,還是在後來位面躍遷的過程中,對方都難得身世完滿。
於是鬱安沒有拒絕卓承提議:“我想和你一起。”
卓承笑得眼睛都眯起來,像只心滿意足的貓。
鬱安去摸他的頭,卓承笑著任他摸。
末了,卓承舉起兩人相握的手,在鬱安手背上親了一下。
帶鬱安回家之前,卓承決定先做好父母的思想工作,堅決不讓鬱安受一點委屈。
卓母最先從兒子那知道訊息。她常年跟著卓父走南闖北,眼界還算開闊,因此驚訝之後很快就接受了,還追問卓承要帶回家的那個圈內男生的具體身份。
卓承鎮定又不失得意地說是鬱老師。
卓母問是哪個鬱老師。
卓承說是鬱安。
卓母把電話掛了。
卓承摸不清狀況,又打了幾個沒打通,只好去找父親說回家的事了。
聽完來龍去脈後,卓父比卓承想象得冷靜得多,還問了卓承和鬱安未來幾十年的打算。
這些事情卓承早有構想,答得很順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