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承看出他的敷衍,消停了一會,又抓住機會問他當初冷落自己的事。
鬱安不想說,被弄得沒辦法也只是緊咬牙關。
卓承心軟了,低頭親親他的唇,終於提起了最後一件事,問他那晚的香水味。
鬱安想不起來是哪天晚上,眼神迷茫。
見他完全想不起來,卓承的臉色好看了一點,但語句還是像從牙關裡擠出來一樣:“是去年的時候。那天晚上我等你到好晚,你回來還很兇,身上有其他人的香水味。”
他停了幾秒,“和今晚牧千雲身上的一模一樣。”
鬱安神色恍惚地回憶起了那件事,卓承已經等不及地俯身咬他的耳朵,“那天你和牧千雲見了面嗎?”
鬱安紅著耳朵,答得艱難:“……嗯。”
“為什麼?”卓承看上去有點生氣,動作不停,甚至在他耳垂上磨咬,“為什麼和她見面?她當時也對你笑了?”
鬱安受不了想推他,“碰巧遇到的。”
卓承捉住鬱安的手腕壓在床頭,慢條斯理地問:“你喜歡她?”
鬱安說不出話,搖了搖頭。
不知為何,他泛紅的眼睛裡又流出了淚水。
卓承替他擦幹眼淚,嘆息道:“別哭了,鬱郁。”
鬱安有些生氣地瞪他。
卓承輕輕地笑了,再次問鬱安:“當時為什麼突然冷落我?”
緩了一會,鬱安開口回道:“我當時以為,你不喜歡男人。”
卓承立刻反駁:“我喜歡你啊。”
頓了頓,他又笑了,狐貍眼中光華流轉,“所以當時你就喜歡我了?所以才刻意遠離我,怕我不喜歡你。”
鬱安不說話。
卓承卻從鬱安的沉默裡得出自己想要的答案,興奮地又去親他抱他,撫過他顫抖的脊背,像是珍視到了極點。
卓承不再說無關緊要的廢話了,後半夜都在身體力行地表達自己喜歡鬱安的心情。
印證他所言非虛。
鬱安到最後連冷臉罵卓承的力氣都沒有了,快天明的時候才被清理幹淨重新放回床上,頭一偏就睡過去了。
熬了一夜的卓承眼神還很清明,他貼過來給鬱安蓋好被子,又親了一口對方通紅的眼尾,然後抱著人不鬆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