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子裡少了一人,確實安靜很多。
正如答應的那樣,卓承離開的第一天,鬱安已經在想他了。
很用心地在想。
其實獨處的時間過得也不算慢,鬱安不待在書房的時候,就會隨意挑幾部卓承拍過的電視電影看。
角色有大有小,但多數都因為咖位問題出鏡率不高。
鬱安沒錯過卓承的每一次出場,看得很認真,其他時候就漫無目的地走神。
每晚卓承都會給他發訊息,簡單彙報一下今天吃了什麼做了什麼心情如何等等,佔滿了整面訊息頁。
鬱安看了,回複:我又不是你的經紀人。
卓承回得很快:我不給經紀人發這些!
鬱安甚至能想象到那頭卓承敢怒不敢言的表情,眉目柔和下去,繼續逗他說話:那為什麼給我發?
卓承:鬱老師明明知道為什麼。
鬱安:我不知道。
卓承:因為很想你,每時每刻都想。
過了一會,他沒等到鬱安回複,又巴巴地發來一條:鬱安,你想我嗎?
這次鬱安回了:想。
卓承沒再回複,一分鐘後電話打了過來。
鬱安接了,卓承低沉的嗓音立即從聽筒裡傳出來——
“鬱安。”
被點名的鬱安一笑,“怎麼不叫我鬱老師?”
卓承像是覺得不好意思,“想叫你的名字,可以嗎?”
這話問得多餘,有先斬後奏的嫌疑。
鬱安脾氣很好地答應了:“可以的。”
於是卓承語氣裡的歡欣幾乎都要壓制不住了。
他竭力維持住沉穩,問道:“你想我了嗎?”
鬱安回答:“想了。”
“真的?”卓承拖長聲音問。
知道他想聽什麼,鬱安想笑,索性如實說:“真的想你了。”
“我也是!”電話那頭的卓承很開心,“可以每天都打電話嗎?我想聽你的聲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