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花了點時間在化妝間裡背下臺詞,臨了出門,卓承在鬱安的臉上親了一下。
鬱安看了一眼他妝容輕薄的臉,默默去擦自己臉上沾到的裸色唇印。
卓承不好意思地向他道歉,抬起他的下巴用指腹幫他擦幹淨了。
雖然擦好了,手卻沒松開,卓承凝眸看著鬱安。
鬱安看明白了他深沉下去的眼神,只好拍了一下他的頭,“不能親。”
卓承靠近喊他:“鬱老師……”
鬱安對他越來越熟練的撒嬌無動於衷,按住他的額頭,“現在不可以。”
卓承很老實地問:“那什麼時候可以呢?”
鬱安想了想:“結束之後吧。”
卓承垂下睫毛,乖乖應道:“好的。”
至於結束拍攝後卓承把鬱安親得差點生氣什麼的,就是後話了。
……
逃犯說到做到,一直奉行著“你怎麼想沒關系,我喜歡你就好”的原則,面對季遠的時候特立獨行。
但他開始更細致照顧季遠,從前只是喂飯,現在連穿衣服都要幫忙。
季遠屢次拒絕無果,便冷著臉隨他去了。
每天早晚皆是如此,很多事都用不著他親自動手。
逃犯認為這是一個極妙的兩全之策,既可以替季遠省事,又能滿足自己越發膨脹的無法理清的慾望。
但季遠好像並不覺得輕松,任由打扮的樣子像個沒有生機的漂亮娃娃。
又一次在夜晚替他脫衣服,逃犯看著這個獨屬於自己的娃娃,直白地問他:“可以吻你嗎?”
漂亮娃娃不太高興地回答:“不可以。”
沒去計較他越發不遮掩的冷淡嫌惡,逃犯繼續問:“為什麼?你為什麼一直不答應?”
他的語氣太過費解,現在的季遠已經完全相信他對很多事都一竅不通,像一塊不明世事的白板。
但季遠沒有教他的意思,甚至連臉都沒往聲音的來處偏,“因為不喜歡。”
怕被繼續無窮無盡地追問,他攏著僅存一件單薄衣物,將手搭在牆面上向洗手間摸去。
有腳步聲追上來,季遠皺起眉,“幹什麼?”
“我想幫你。”那人的想法一貫不加掩飾。
季遠不解道:“幫我什麼?”
逃犯說:“幫你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