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垂著眼眸欣賞著對方難得的失態,甚至在對方嘴唇微張時,留心用耳朵去聽對方將要發表的見解。
但鬱安沒有立即說話,嘴唇一張,在某個呼吸間牽起了唇角,露出一點清淺的笑痕。
這一瞬間撥雲見日,冰消雪融。
他靠在卓承的胸膛,像是後知後覺因為沒走穩差點摔倒而感到羞恥,耳朵和臉都帶著粉。
像是三月枝頭開得最好的桃花。
接著,這個眼眸水潤的人小聲道:“謝謝。”
那一瞬間,卓承甚至懷疑自己在高強度工作後出現了幻覺。
什麼荒原什麼森林全都去見鬼,他竟然頭昏腦漲地覺得這人在自己懷裡笑著道謝的樣子乖得要死。
完了,他打工打瘋了。
[叮!意識碎片收集完成度5!]
沒去理會卓承內心如何天塌地陷,鬱安肯定了自己心裡的猜測,在那溫熱寬闊的胸膛邊多靠了兩秒,而後退開距離,從他的手掌中掙脫。
對上卓承看過來的眼睛,鬱安說道:“該回去了。”
是再平常不過的語氣,像是根本沒意識到自己方才露出了笑容。
鬱老師果然是酒還沒醒。
堅定了心中的想法,卓承心如止水笑著點頭:“好。”
他們一起進了別墅大門,而後不帶感情地道別,在各自的房間洗漱完畢後一夜安歇。
第二天鬱安醒來時已經是天光大亮。
很少接戲後,生活倒算清閑,不必被催促著做什麼。
鬱安穿好衣服,搭著樓梯扶手下樓,一樓卓承的房門緊鎖著,房間主人早已出門。
事業正處上升期的氣運之子是很辛苦,總在趕通告積累名氣,是被公認的事業心強,能天天見面才是有鬼。
鬱安對此接受良好,獨自吃完了阿姨準備的早飯,然後轉身去了二樓書房。
他如今已經很能從一方世界的書本裡嫻熟地獲取知識,對各方歷史瞭解有餘,天文地理也多有涉及,以應對不時之需。
多學總是有好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