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影衛覆掌在那節細瘦的腰身上,不想讓對方再抽身而去。
鬱安察覺到他的意圖,眸中笑意加深,卻還是挪開那隻手,自己往後撤去。
躲過了屏風,少年最後站在了一丈外的床邊小桌旁。
“下一個問題是:秋烺哥哥真的天生體涼麼?”
不明白小公為何幾次在這件事上存疑,秋烺透過屏風看向那道模糊的人影,在對方又一次沖自己勾手時抬步上前。
沉思著走近後,他斟酌回道:“自我有清醒記憶起便是如此,似乎確實是天生。”
難得見秋烺用不確定的語氣,鬱安目光在那張美玉微瑕的臉上多停了幾秒,承認自己在心疼對方。
不想讓面前人再陷入搜尋記憶的苦悶,他伸手抱住對方,偏著臉親了親那冷白的頸側,才又開口道:“秋烺哥哥答得很好。”
帶笑的嗓音混著溫熱的氣息撲灑在肌膚上,凝成了幾不可見的薄珠。
水汽本是冷的,秋烺卻覺得拿出肌膚被火烤著似的。
哪怕猜到小公子這次也不會乖乖待在自己懷裡,他還是下意識又抱緊對方。
出乎意料的,鬱安這次沒再逃開。
任由秋烺有些僵硬地抱著自己,鬱安問出第三個問題:“秋烺哥哥的名字很好聽,是誰取的?”
秋烺回答:“我自己。”
話語剛落,他感受到背後的異動,聲音不由發緊:“公子——”
鬱安笑著停下自己畫圈的手指,撐起身子由對方緊繃的下顎吻到滾動的喉結。
仰面對上秋烺深沉如墨的眼,他無辜道:“這是獎勵呀,秋烺哥哥。”
察覺到秋烺呼吸加重,鬱安含笑撫過對方光潔的側臉,突然伸手將人一推。
秋烺任由小公子將自己推到了柔軟的床榻上,混沌的思緒炸開了一道靈光,後知後覺明白了什麼。
他眸光晦暗地凝望對方,然後慢慢撐著上身坐起來。
還未成功,一襲藍衫的小公子就已經撲進他的懷中,低笑著又問出一個問題:“我好像還不知道秋烺哥哥的生辰呢。”
“我、我……不、記得。”
一句話說得磕磕絆絆,黑衣影衛看著近在咫尺坐在自己腿上的人,吐字實在艱難。
鬱安剛剛將面前人完好的腰帶解開一點縫隙,聞言抬眼看向對方,半晌笑了一下:“秋烺哥哥好誠實。”
他將手裡的腰帶徹底解開,放輕聲音道:“沒關系,秋烺哥哥若是喜歡,每日都可過生辰。”
漸漸衣衫散開遮不住緊實精壯的肌肉,鬱安垂著眼眸,目光凝於那冷白胸膛上最靠近心髒處的崎嶇疤痕。
遙遠的記憶又一次複現,他問:“……這裡的傷,也和你額上的同出一處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