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至街尾,鬱安被一家裝潢複古的酒屋吸引了視線。
不規則的菱形酒櫃靠近櫥窗,暖色的燈光一照,那些來自不同年代的酒瓶散出色澤,漂亮至極。
“少爺感興趣嗎?”沈亦別注意到了鬱安停留的目光。
蝶翼般的睫羽緩緩扇動,鬱安看向沈亦別,半晌說出一句:“唔,想喝酒了。”
對鬱安酒量有大致猜測,沈亦別沒有立即答應,只彎起眼眸問:“要進去逛逛嗎?”
鬱安視線轉向玻璃櫥窗,但因為對酒類沒有太多要求所以瞧不出所以然,又默默轉回來,“不了,就買一瓶。”
那扇動間輕微顫動的睫毛太過可愛,沈亦別細微地摩挲一下鬱安的手背,便放開了他。
“我明白了,您稍等。”
說完這句,他推開了這家酒屋的門。
風鈴發出清脆響音,鬱安透過玻璃窗看著沈亦別進了店內,面帶微笑和金發碧眼的老闆交涉。
昏黃的燈光照著男人稜角分明的側臉。彷彿天生受愛戴似的,周遭一切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。
鬱安忽然覺得沈亦別是唯一的完美,連對方鼻樑上架著的那副金絲眼鏡都彷彿自帶流光。
沒過多久,沈亦別就從酒屋裡出來。
“紅酒可以麼?”他抬手向鬱安展示提著的酒盒。
月光下的那雙琥珀眼眸更加溫柔,鬱安被注視著思維不由卡殼,許久才慢聲回答:“可以的。”
思維回歸正軌後,他上前親了親沈亦別的唇角,“好累,想回去了。”
溫熱的觸感一觸即離,沈亦別笑容不變,提著酒盒的手卻無意識地用力。
“好。”
兩人沒再閑逛,打車回了公寓。
進屋後,鬱安注意到了玄關的行李箱,猜到沈亦別是把行李放下就馬不停蹄的來見自己了。
“抱歉,還沒來得及收拾東西。”身後的沈亦別也看到了行李箱。
鬱安按亮了客廳的燈,轉眸看他,“你先去洗澡,累了一天了。”
沈亦別放下酒盒,又一次伸手替鬱安擦了擦額角的薄汗,“夏季悶熱,您先洗個澡降降溫。我把衣服收拾好再去。”
鬱安乖順答應,回屋拿上衣服去洗澡了。
再從盥洗室出來,玄關處的行李箱已經消失不見。
客廳開著溫度適宜的空調,花瓶裡是新換入的白山茶。
沈亦別剛好從客房出來,“洗好了嗎?”
“嗯,”鬱安點頭,指了指浴室,“水溫很合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