鳩佔鵲巢
緊扣的手掌傳遞體溫。
短暫的怔忡後,鬱安停下腳步,“也不能太依賴你了,不是嗎?”
沈亦別跟著他停下,天生含笑的眼眸半垂著,“為什麼不能呢?”
他問出了這個困擾自己已久的問題。
鬱安緩緩搖頭,“有些事情我想自己來。”
看出男人情緒走低,他用空閑的手摸摸對方的臉頰,湊近說:“不過有時候也需要沈管家幫幫我。好不好?”
有意放軟的聲線配上眼眸裡的微光,撒嬌似的。
沈亦別握住了停留在臉上那隻手,凝眸道:“好。我不會食言。”
他藉著這個姿勢吻了吻青年泛涼的鼻尖。
對於鬱家和喬梓覃的事,兩人終於達成了共識。
沈亦別會在鬱安不在國內的時間繼續留意鬱姜等人的情況,必要時管一管鬱家的事。
鬱父完全放權,鬱家二叔、三叔卻還在鬱氏佔著位置,在外人面前對新上任的鬱姜頗多贊賞。不過這其中真正有多少看好的成分就不得而知。
畢竟上位者總會有或多或少屬於自己的野心。
對於久處高位者來說鬱姜到底還是稚嫩,鬱姜又要強不會認輸,所以短時間內這三人周旋的不會停歇。
沈亦別要做的不過是偶爾的推波助瀾罷了。
凜冬過後是萬物複蘇的春天。
跨完年就需要繼續完成自己的課業,鬱安和肅容的鬱老家主告了別,給對自己愛答不理的鬱家父母發了離別祝好的簡訊,就被沈亦別送著乘上出國的飛機。
他沒有對沈亦別眼下的青黑視而不見,對方在宋鬱兩家奔波忙得不開交,對他展露溫潤笑顏時鬱安也不免心疼。
“不用親自送我過去,你很忙了,身體要緊。”
如是叮囑過好幾次,最終打消了沈姓男朋友堅持要護送他去y國的念頭。
饒是如此,鬱安還是在升起擋板的車後座裡被沈亦別抱著親了個狠。
初春的陽光時不時透過車窗撒入,在忽明忽暗的光線裡,鬱安被那雙晦暗的琉璃眸晃了眼。
他腰肢發軟地抱住了沈亦別的頸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