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啟靈面前也展開了近十面光屏，上面的臉有幾張看著頗為眼熟。
“一共二十多個人。”
張啟靈又從光屏中挑出五張熟悉的臉，正是那幾位候選，看到秋秉燭出現，他們的表情非常自然，完全沒有破綻。
“這些人同秋秉燭之間有著競爭關系，他們都知道盛丹皇曾誇獎過秋秉燭之事，若他們想成為盛丹皇的弟子，秋秉燭就是擺在最前面的攔路石。”
一位丹皇在修仙界的地位何等尊貴，卻能記住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外門弟子，甚至還親口誇過這個外門弟子。
在這個時候，還傳出丹皇要收徒的訊息，沒有人會覺得這是巧合。
張啟靈指節輕敲桌面，認真分析道：“丹皇的誇獎是個關鍵。”
“秋秉燭的走馬燈回憶裡沒有相關內容，交流會上我以自己不知情一事做出試探，解南珈和盛焰兩人都未感到奇怪，且大部分人都不知此事。這說明丹皇並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誇贊秋秉燭，甚至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少。”
張啟靈掃過兩人面前的二十多張面孔，讓蘇星澤把監控畫面拉到解南珈提到丹皇誇獎的時候，重點觀察這二十多張面孔。
有了錄下來的高畫質影片，這二十多人的表情變化在張啟靈面前無所遁形。
事情發生時，無論是張啟靈還是蘇星澤的觀察重點都在解南珈那六個人身上，其他人雖稱不上忽略，但觀察的也沒那麼仔細。
現在在高畫質攝像頭下，藏在人群中混水摸魚的人立刻就顯露出來。
“找到了。”
張啟靈從中標出三個人，神情放鬆下來。
“這三人是知情者。”
在一眾驚訝疑惑的弟子中，這三人的表情看似同其它人保持一致，但在高畫質的影片錄影卻暴露了很多細節。
他們的驚訝實在太流於表面，做出表情時比其他人慢了半拍，驚訝表情在臉上保持的時間持續了兩三秒，明顯的假表情。
蘇星澤看著三人歪了下頭，他記得這三人在交流會時都曾找過張啟靈聊天，聊得都是些煉丹中遇到的小問題。
對於這些來向張啟靈請教的人，當時他都是一律從商城買的《低階煉丹師易犯錯誤大全》中找出相應的答案，分享給張啟靈，保住了秋秉燭煉丹天才的形象。
“這個人我記得他叫梁思學。”蘇星澤指了一下中間那人，“你說自己要準備閉關突破時，他的表情很糾結，而在你替他解決在煉制雪肌丹時出現的問題後，他對你是真心感激，我們可以先從他入手。”
“恰好的是我在離開水榭前，還在他身邊留了個攝像頭。”
張啟靈垂眸，伸出手指揉了下他的頭，“還是阿澤思考周全。”
對於他的誇獎蘇星澤很是受用，他打了個響指，調出屬於梁思學的攝像頭。
梁思學此時已經不在水榭處，看周圍的擺設應當是在煉丹房內。
他在煉丹，蘇星澤一看他手邊準備的靈植，便知道他是在煉雪肌丹，看來他是從張啟靈這裡得到解決煉丹所遇問題的方法後，便迫不及待嘗試煉制雪肌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