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言，溫向竹眼睫輕顫，面上的笑意淡了幾分，微微垂下眼，輕聲道：“可是……姐姐都抱過我了，還看過我了，我們不應該禮尚往來嗎？”
林歲腦子宕機了幾秒。
那‘禮尚往來’是這麼用的嗎？！
“溫向竹。”林歲撥出一口氣，咬牙切齒道，“有病就去醫院，折騰我算什麼？”
話音落下，溫向竹眨眨眼，可憐兮兮地嘆了一口氣：“那就算不能看回來，姐姐也抱過我，我抱回來也不行嗎？”
林歲皺了皺眉。
對方眼眶微紅，眸含水霧，小臉皺起，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和不公一樣。
怎麼搞得像是……
林歲摸了摸鼻尖，搞得像是我怎麼你了一樣。
“姐姐……”溫向竹不甘心地撒嬌。
林歲嘆了口氣：“行吧，讓你抱回來。”
話音落下，溫向竹面上登時由陰轉晴，喜笑顏開地湊了過來。
在林歲詫異的目光下，她輕輕撩開林歲身上的棉被，張腿提了提長裙，面對面坐在林歲的腿上，雙臂一張就撲了過來。
她雙手圈住林歲的脖子，將鼻尖埋在頸窩，貪戀地嗅了嗅。
後者身子僵住，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。
片刻，林歲忍不了這渾身不自在，開口道：“夠了嗎？”
“不夠……”溫向竹嬌嗔道，手上的力道又緊了幾分。
鼻尖縈繞著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味，那似乎是溫向竹洗發水的味道，新換的。
依稀記得之前似乎是草莓味？
林歲眼睫輕顫，腦子一團亂麻。
溫向竹溫熱清淺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邊，帶著一片熱氣和酥酥麻麻的感覺，片刻，她意識到耳尖似乎有些發燙，又問：“可以了吧？”
“不……”
“我腿麻了。”
“……”
溫向竹沉默片刻，還是乖乖松開了手。
她看了看林歲，又垂眼看了看自己坐著的那雙腿，笑了笑：“腿麻了，要不要我給你按按？”
“別，別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