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學校別叫我姐姐。”林歲板著臉說。
“嗯……”溫向竹垂著眼，纖長的睫毛覆住眸子，“知道了。”
陽光從走廊的窗戶透進來，照在林歲的側臉，將她本顯得淩厲的輪廓勾得柔和了幾分。
那雙狹長的眼微微耷拉著，顯得懨懨的，卻莫名讓人移不開眼。
面前的溫向竹看起來很乖，低著頭，半點沒有要還嘴的意思。
盯著看了幾秒，林歲眸色暗了幾分：“沒事兒不要亂跑。”
十七歲的apha身上的壓迫感已經很強了，溫向竹身為oega，很容易受到影響。
她肩頭縮了一下，雙眼有些發紅，看起來懵懵的，眼中帶著茫然。
林歲緊繃著臉，也沒了耐心，收起了自己的資訊素：“回去吧，別跟我一起。”
說罷，她看了一眼對方手中跟自己一模一樣的麵包，輕哂一聲，轉身往教室的方向走。
剛回自己的位置坐下，祝歡就眼神奇怪地看著林歲：“買個吃的，誰惹你了？”
她本身也是apha，加上跟林歲一起長大熟得很，能敏銳地捕捉到林歲身上殘留的一絲資訊素的味道。
“沒誰。”
林歲隨口應了一聲，溫向竹也從後門進來坐回了自己的位置。
倆人前後腳進來，卻一句話不說，祝歡本來已經習慣這種奇怪的氛圍了，但她感覺今天要更難熬一點。
怎麼好像有哪裡不太一樣了？
這節是班會課，上課鈴剛響，班主任楊黎就抱了一摞單子走進了教室，高跟鞋的噔噔聲在講臺前終於停下。
她微卷的長發隨意在腦後綁了一個低馬尾，抬手扶了扶自己的金邊眼鏡，將單子擱下，手撐在講臺上：“下週就要月考了，月考之後放國慶，我這裡放著的是住宿申請表，有需要的同學填了放學之前交給班長，記得提前一天帶著行李返校，要分配宿舍，明白嗎？”
“明白了。”
“嗯。”楊黎點點頭，看向這邊，“班長來發一下。”
溫向竹乖乖站起身，走到講臺上拿起那摞單子，數著份數從前往後傳。
林歲起了興趣，當單子發下來時，便拿著筆蠢蠢欲動。
“歲姐，你要住校？”祝歡撬著凳子，手上玩著圓珠筆開口問。
“嗯……在考慮。”
她抬起眼，溫向竹已經坐了回來，發尾在她的桌面輕掃了一下，留下一道淡淡的草莓味的香氣。
祝歡動了動，凳子腿穩穩當當踩在地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