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參加國宴的眾位大臣,誰人不是見多識廣的,至少是憑著真憑實學做到了現如今的位置上。
因此,北冥夜的話一出,人人都聽出了畫外音。
南祭城淵畢竟是一國之君,真是能夠沉得住氣。
在北冥夜話音落下後,就這樣看著他,也不急著答話。
那略彎的嘴角,看不出是喜是怒。
這莫非是在給南祭國臣子表現的機會?阮果明亮的眼睛轉動著,等著看周圍的動靜。
“在下南祭李崇,在下覺得一切眾生,種種幻化,色不異空,空不異色,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,所謂皮囊,只是外在,北冥太子心中覺得美,則所見俱美,所聞俱美。”
華服少年濃濃的書卷氣息,站起身來,抱拳躬身道。
不愧是太學監的書呆子,還挺會打太極的嘛。阮果心裡不禁失笑。
“哦?你是?”北冥夜轉身,挑眉揚唇,一臉邪魅。
“下官太學監李崇,拜見北耀太子殿下。”
李崇雖然是書呆子,但好歹是太學監的,兩國會晤的禮儀還是非常清楚的。
當下,便畢恭畢敬地行了一個官禮。
“嗯,李大人這話說得著實不錯,本宮心中所見,著實很美,就如她。”
北冥夜說完,挑眉一笑,伸手一指,指向正在看熱鬧的阮果。
阮果本能地轉頭,看看身後,是不是還有其他人。
因為她實在不相信,這個北冥夜竟然會在這種場合,公然地針對她?
就是這一句話,四周甫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