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果睜大了眼睛瞅了半天,也不見絲毫不變。
她長長嘆了一口氣,垂下頭,像被霜打的茄子般,蔫了吧唧。
一向樂觀的阮果按理說,遇到這種情況是不可能被輕易打擊到的呀?
沒錯,她只是在心裡默默心疼她拔下來的迷之花根鬚而已,那可是先天靈寶,好不容易生根發芽了。
突然被人拔了鬍子、薅了毛,你說人家會不會生氣?
萬一生氣了,它在識海草原中不好好滋養那些個靈果、靈藥了咋整?
此時的阮果滿眼都是對浪費的根鬚的心疼,絲毫沒有比賽輸掉的自覺。
“阮果,阮果……”一旁的流川拍著她的肩膀叫道。
“放心吧,我是不會”……介意輸贏的。
剩下的話剛走到嗓子眼兒那裡,阮果抬頭便被眼前所見給愉悅了,於是便成了:
“輸的。”
連起來便是:我是不會輸的。
可不,之前那慘絕人寰的煉獄場,表面上開始佈滿了綠色的毛茸茸的東西。
不一會,這些綠絨毛就開始生根、抽葉、發芽。
就像當初迷之花剛剛紮根在阮果識海時那樣,一切都以肉眼看得見的方式,快速上演著生命從無到有,植物從小長大的魔力。
放眼望去,剛剛被破壞掉的植被迅速的活了過來,腳下長草,周圍長樹,呼吸間便成了參天大樹。
不僅將溝壑的地表給填平了,便是草木的芬芳也將剛剛無處不在的毒氣給作用得不復存在,充滿生機。
那滿眼的蔥鬱直接鋪成一地的希望,掩蓋了慘不忍睹的視覺衝擊。
“這,這是什麼?”白鬍子老頭喃喃自語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