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以為會走出西院門,去到北苑他母親住處的阮果,竟然徑直推開了西院正中那間房屋的大門,走了進去。
那間,白芨用來招待貴客的房間。
這裡是白府,府中的一切都是白芨親自佈置,他自然是知道西院正室裡有什麼,只是不明白,那裡能有什麼東西,可以成為第一次來他府中的,阮果心中最為原始的慾望。
白芨一個轉手,手中的白色靈力消失殆盡,剛剛身上泛起的一絲肅殺之氣,也消散無蹤,全然被好奇心代替。
阮果進了屋子,徑直走到屏風前,就這樣定定地望著屏風上的雕花,上面雕刻著一朵不知名的花,像茉莉,又像曇花。
白芨跟著來到了房間,中了幻境的人是不可能被外界干擾的,也不會知道周圍發生的任何事情,眼中只有自己想要的東西。只有等到六個時辰過去,彌倫幻境自然會消失,進入幻境之人,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個不甚清晰的夢。
當看到阮果對著屏風發呆時,白芨還是一臉的茫然,這個屏風是一直放在這裡的,雖然上面的圖案,他也不認識,但是並沒有什麼異常,只是一朵花而已。
既然他們不會對自己的母親不利,關於他們的秘密,白芨也不欲作過多的窺探。自己的貴客這個時候沒有來,今天應該是不會來了的。
白芨隨即轉身離開了房間。
阮果就這樣坐在床上,保持著下午來過的姿勢盯著這個屏風,唯一不同的是,下午的她意識清醒,眼神清澈,現在的她是毫無意識的。
幾乎要給屏風盯出洞來的時候,推門聲響起,因為阮果坐在屏風後面,所以來人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屋中還有別人。
來人徑直走進來,剛剛繞過屏風,一陣凌冽之氣便充斥全身,什麼時候也有人敢潛在他的房間。
祁晟看著坐在床上的人有些眼熟,當他的目光落在那人的衣角處時,便全然的放鬆。
走過去,看著那人雙眼渙散,像個傻子似的坐在那裡盯著前面,一看便是中了幻術。
“真是麻煩。”說完,直接點了阮果的睡穴,阮果徑直倒在了床上。
第二天一早,阮果揉著痠疼的身子醒來,怎麼全身痠痛。待看清周圍的一切時,發現自己怎麼睡在了中間這個屋子,而且還是地上。
地上的真是好硬、好咯,睡得好難受。莫不是自己昨天夢遊了,跑到這裡來了?
既然都跑來了,為何不睡在床上。
阮果自惱地敲著自己的腦袋,真是活該,自作自受,看了一眼整潔的大床,直接撲上去,滾在被子上,彌補一下自己昨晚沒睡舒服的睡眠享受。
直到在床上滾了幾個來回,聽到外面大牛的聲音,似乎在問家丁自己去哪兒了。
她不情願地從床上起來,直接推開門走出去。
“大牛,我在這裡呢,我昨晚應該是夢遊了。”阮果對著大牛道。
“沒事就好,一會我們洗漱完就開始做之前你吩咐我的事情。”大牛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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