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果此刻離崖月草非常近,她倒是沒有第一時間觀察草,而是打量起了青石。此刻,崖月草已經長了出來,聚光燈效果已經結束,藉著十五的月光,阮果覺得視線非常好。
開玩笑,這可是青石長藥草,憑空出來的呀,要是能把這塊石頭帶回家,保不定還能長出別的什麼東西。
可是,觀察了半天,這塊石頭也沒什麼特別的呀,和普通的青石一模一樣。
再看看這株叫崖月草的,與其說是草,倒不如說是木棍更合適,光禿禿的,連片葉子也沒有,一點作為草的纖細柔弱都沒有。看上去,也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,如果剛剛不是親眼見證了崖月草長出的整個過程,她絕對會認為,這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樹枝了。
“男一號,這塊青石可有什麼特別之處?為什麼要長在這個上面?還是,今晚的月光有什麼不對勁?或者是,這個叫風崖的地方有什麼秘密。”阮果竟然一口氣將所有的疑惑都問了出來。
南一看著面前的阮果,不禁內心開始震驚,倒不是因為她剛剛問的問題,而是震驚於她的舉動。
看著這樣的景象,阮果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動手,要知道他見過的幾乎所有的人,在崖月草剛剛成型時,都無法抗拒崖月草催生的風聲中所帶來的致幻效果,凡是見著崖月草長成的人,都會被風聲帶入幻境,看到的崖月草也是自己此生最想得到的東西,會不受控制的走上前,伸出手觸碰崖月草。
然後,一息封喉,中毒身亡。
南一之前並沒有告知阮果這些,並不是他想致阮果於死地,畢竟,他還沒有驗證出她是否是預言之人。如果,阮果進入幻境,他自有十足的把握在她觸碰到崖月草之前就阻止。
這些只是他的考驗之一,他本想著在危險的狀況下,阮果會不會激發出體內連他都沒有探知到的能量。
現在,阮果壓根就沒有進入幻境,到底是因為什麼?莫非她的內心無慾無求?
“這是我們南祭國一年才出現一次的隕星日,適逢望月,是崖月草生長必備的。只有風崖底部的聚月石才能長出崖月草,風崖之所以為風崖,因為望月之日,無風卻自生風聲,至於為何,我也不甚清楚。”南一解釋道。
原來那塊青石叫聚月石。
隕星,豈不是就是流星,可是怎麼沒有見到呢?阮果抬頭,明明周身月光明亮,卻還是隻能看到白霧於頂。
按照自己穿越過來的時間,應該是七八月份,這個時候的流星雨,應該是英仙座流星雨無疑。
阮果一臉疑惑,“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將崖月草收起來了。”
“還不可,需要等風聲完全停住。”南一道。
這個風聲致幻,看著倒像是崖月草的自保手段,風聲不停,致幻不息,想要將它佔為己有的人,已經全都在風聲停止前中毒身亡了,看來真是萬物皆有靈,任何事物都會自保。
還有就是頭頂上的霧,倒像是這株神藥的侍衛,除了到達崖底,任何站在崖頂的人,也定然不會看到崖月草生長時的異象,看著茫茫白霧,也斷然不會縱身躍入崖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