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阮果,那個,你剛剛問我,缺不缺私塾先生,原來你是想當夫子。”大牛等阮果重新坐回來後,才後知後覺道。
關於大牛和阮果的稱呼問題,自是阮果糾正的,那天:
“大牛哥,跟你商量件事唄,你看著只比我大幾個月,以後你也別阮姑娘、阮姑娘的叫,直接叫我阮果,我也叫你大牛,朋友之間別那麼多講究。”
“阮姑娘,我覺得……”
“別你覺得了,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,大牛。”說著說著,還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在大牛的肩膀上拍了一下。
我其實是想說,我也覺得不錯。大牛在心裡默默補充著。
“對呀,大牛,你看我做了夫子,就可以不用交學費了,省了一筆錢。最重要的是,我教的東西,都是很實用的。”阮果剛坐到大牛身邊,就見大牛一副不可自信。
“還有,謝謝你剛剛帶頭鼓掌哦,挺有眼力見的嘛。”阮果不吝嗇地誇讚了大牛一番。
對於在大學期間經常演講,到企業上班後,單位所有的活動主持都分給她了,她可是在調動氣氛的同時,最善於觀察觀眾的各色表情,然後迅速作出調整,活躍氣氛。
自然是看到了誰叫好、誰鼓掌了。
“真沒想到,什麼時候都需要拖兒,大牛真有做搭檔的潛質。”阮果忍不住在心裡評價著。
“鐵頭,你剛剛怎麼突然叫好?”
“那不是講得好嘛,以前從未聽過這樣的。”
“我也覺得增加一名夫子不錯,這樣上課多有趣。”
“一個女娃能講什麼,和我們差不多年紀,讓你上去講,你會講。”
我的天,這些人的腦回路怎麼這麼長,現在才開始討論。阮果聽著此時身邊的討論聲,很是感嘆。
對於這些善意的純探討,她也不決定關注。
接下來的課,仍然是那個男一號講,教授音律。
能不能,不從理論講起。阮果座在底下聽著上面滔滔不絕地講著五音十二律,心裡本以為會有場現場版的古音樂再現呢。
好不容易等到下學,剛出院子,就見有幾個人到跟前,正是帶頭誇讚她,被人叫作鐵頭的少年。
“夫子,請問你真的可以教我們出口成章?”鐵頭這麼直白地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