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他視線移開,眼簾也低下去,很顯然是在害羞了,嘴唇抿起,唇珠便藏進了唇線,秦錚想起自己昨晚好像反複吮舔過這裡,心跳又快了起來。
“跟誰學的?還會串供。”喉結動了動,秦錚問,“還有別的麼?”
林一航想了想,說:“好像沒有了。”
“別好像,要是說辭不一樣,你哥要挨板子的。而且,老頭兒也不能當著你發火,只會招呼在我身上。”秦錚半真半假地說。
“……”林一航實在想不出來了,又怕秦錚真的會因為這件事捱打,神情變得憂心忡忡,猶疑著說:“我護著你呢?”
秦錚心裡偷笑,表面卻裝出一副認真的樣子,說:“連坐,一塊兒打。”
“那就……一塊兒打吧。”林一航說,“如果哥要捱打,我肯定不會只看著的……原來秦爺爺這麼兇的嗎?打人的話是不是下手很重?用板子打的話應該不會破皮吧,家裡還有紅花油。”
秦錚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逗他了,看他這副一本正經為著捱打未雨綢繆的樣子,他就又想抱一抱,親一親他了。
可是,他什麼都不能做,只能壓抑著這些沖動,這讓他感覺很難受。
“好意我心領了,”秦錚說,“老頭兒如果真的動手,你還是別過來。兩個apha發生肢體沖突,資訊素難免會冒出來,對你不好。”
林一航沉默了好一會兒,少有地有些生氣了,粥也不喝了,勺子拍在桌上,“憑什麼要打你?你又沒做錯什麼!你保護我,救了我,為什麼反倒要捱打?秦爺爺不講道理!”
這他媽怎麼壓?秦錚現在覺得,林一航不管是在做什麼,他好像都是喜歡的,明明林一航是真的在生氣,他也覺得十分可愛。
不確定現在的自己會是什麼表情,秦錚低下了頭,再抬起來時,堪堪回歸到平日裡的雲淡風輕,答非所問道:“今天,還要牽手麼?”
“……”林一航一下子沒了生氣的樣子,臉紅起來,聲音也低下去,“要的。”十分主動地靠過來,握住秦錚的手。
“先吃早飯。”
“我已經吃好了。”
臨近中午的時候,醫生過來表示情況已經穩定,可以出院回家休養了,秦錚便去辦了手續,帶著林一航打車去車站接秦老爺子。
兩人在客運站的大廳等著,秦錚稍稍離開了一會兒去買了兩個甜筒,回來時就看到林一航在被人搭訕。
在熙攘的人流中,林一航白得好像在發光,同時散發出一種溫順的氣質,只是在搭訕的人面前顯得有些拘謹,眼裡藏了幾分警覺,很像某種馴良卻機敏的小動物。
亦或是說,是有主的寵物。出院的時候,oega保護協會的人過來派發了防咬項圈,銀色的輕合金材質,覆蓋住腺體的部分鏤刻著簡化的塔形,象徵著協會的前身,白塔。
現在幾乎沒有oega會戴這個項圈,但出於擔心秦老爺子看見咬痕生氣,林一航當場就戴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