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麼多年,絳雲溪一直都是這樣告誡自己的。
“所以,你覺得我親你是為了利用你入戲?”落景星不可思議道,剛恢複一點的嗓音又劈叉了。
“你!”落景星瞠目結舌,卻找不出什麼詞來形容自己的感受。
“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人嗎?!”她怒目道。
感受到落景星的憤意,絳雲溪回過一些味兒來。
也許,那只是段老的一面之詞呢?
落景星臉上現出恍然的樣子,她把一切都聯系起來:“怪不得你突然不理我,怪不得你開始跟其他人走得近。你連問都不問我,就給我判死刑嗎,囚犯被判刑前都要經過辯護吧?”
“……”絳雲溪毛毛地看著落景星。
“我怎麼問嘛,當時大家都年紀小,我總不能腆著臉問你為什麼親我吧?”她氣勢弱下來。
“那你現在能問了嗎!你這個慫逼!”落景星怒吼她,眼睛裡冒出火光。
絳雲溪自覺地往旁邊挪了挪身子:“好像……也不用問了。”
她已經知道答案了。
“你問!”落景星不給她退後的機會,一把把她薅過來。
絳雲溪胳膊被落景星拽著,腿又被人壓著,偏偏這人有時候還很瘋,真咬起人來,十隻狗都比不過。
“我……我。”絳雲溪囁嚅。
從前她不好意思問,主觀臆斷覺得落景星利用自己拿她當入戲的靶子。
現在她知道落景星跟自己一樣是別有所圖了,可她又還是不敢。
剛剛落景星還罵自己慫,絳雲溪從心裡同意,她確實挺慫的。
要不然也不會當了這麼多年的縮頭烏龜。
目光迎上落景星的眼神,落景星臉上的淚痕已經消了。
在那雙褐色瞳孔裡,絳雲溪找到了自己的輪廓。
順著那雙眼睛往下,落景星的紅唇緊抿,似乎還帶著些未消的怒氣。
近在咫尺的距離,絳雲溪又聞到了熟悉的白茶茉莉。
那麼多年,那麼多品牌方給落景星送香水,落景星愣是從一而終,從沒換過這個味道。
絳雲溪知道,是因為自己以前說過,最喜歡這個味道。
她嘴角不由得翹起,落景星說自己慫,她自己又好的到哪去。
至少,自己雖然不敢問,但敢幹啊!
絳雲溪往前一夠,夠上了某人的唇。
她們的關系,因為一個吻,降到冰點,現在,再由這個吻,重新開始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