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絳雲溪自以為文藝地跟小落景星說狗尾巴草的花語。
“你不瞭解的,我僅有的,卑微的,愛。”
記憶褪去,眼前的實景又重新連線到大腦。
絳雲溪喃喃重複了一遍:“你不瞭解的,我僅有的,卑微的,愛。”
“嘶。”
絳雲溪撇嘴:“我小時候這麼非呢。”
落景星沒說話,試圖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絳雲溪笑,她頭仰在床上,看著天花板。
病房的牆壁都白,天花板更是幹淨,亮堂堂的。
“你第一次親我,是你來我家找我對臺詞。”絳雲溪繼續盯著那花白的天花板,也開始訴說自己的委屈。
“那天之後,我們都開始躲著對方。”
“不是,是你躲我。”落景星打斷她,聲音裡依舊帶著哭腔。
“我沒躲你!”絳雲溪收回視線,撇頭瞪向落景星。
“你躲了。”落景星皺巴巴地癟癟嘴,已經不想顧及自己的面子。
“我找過你,你每次都不理我,當我是空氣。”
“你跟王誩一起吃飯,體育課分組也跟她一組,你看都不看我。”
“我們兩家吃飯的時候,你也不坐我旁邊了。”
“你之前還會在我每次殺青之後送我禮物,後來你就再也沒送過。”
“你……”
落景星一條一條控訴,試圖說服絳雲溪是她先不理自己。
絳雲溪沒想到落景星會記得這些,她有些詫異。
眼睛盯久了白色的天花板,突然看向別的地方,視野裡還存在一道白色的虛影。
身旁的人臉上還流著淚,頭發散開,隨便淩亂在各個方向。
絳雲溪想起上一次落景星這樣哭,好像也是因為自己。
因為自己追問她息影的原因,因為雙方都覺得委屈又都害怕這段感情會走向末路。
記得那次落景星說,不長嘴的主角,最蠢了。
她最討厭拍那種有誤會不解釋清楚的劇了。
可是……萬一不是誤會呢。
絳雲溪歪過頭去,看著躺在自己身旁的人。
她哭得那麼認真。雙唇因為用力抿而變得紅豔。如果這個時候恰好有燈光師、攝影師在,可以給她拍畫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