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局長的身體素質自然是不能跟這些天天體力訓練的人比的,他像小雞崽一樣被捏起來,一串冰冷的鐐|銬戴在了他手腕上。
實驗室裡面,高溫引起的休克和面板異變,讓躺在實驗臺上的絳雲溪看起來像一個煮爛了的西紅柿。
她全身紅得發紫,頭發貼在額前,濕漉漉的。
“轉移人質。”耳麥裡的人還在下命令。
大家有序的斷掉實驗室的電閘,拿著探測儀檢測實驗室的輻射區域。
再醒來,絳雲溪先看到了立在一旁穿軍|裝的人。
“大伯?”絳雲溪以為自己張了嘴,但其實她什麼動作都沒有做出來,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。
落景星的父親是有軍|銜的人,這次行動多虧了他。
如衣局長所說,官|官|相護,沒有人能輕易動得了他,這也是他這麼多年來一直囂張的原因。
單純走司法程式,可能不知道在哪個環節就被扣住了,而且證據也不充分。
但直接由軍|方出面,事情就順利的多。
只是……落景星的父親一直很排斥她進娛樂圈,現在出了這種事情,怕是更迫切地想讓落景星退圈了吧。
絳雲溪在心裡七拐八拐地想著。
她還不知道自己身體出了什麼狀況,只是以為睡了一覺。
疼痛達到極點的時候,感官知覺就會罷工。
“大伯?”絳雲溪又叫了一聲,納悶眼前的人怎麼沒有反應。
從落景星父親的視角看,絳雲溪全身腫脹,眼睛眯開了一條小縫,氧氣罩裡騰著些白汽,也把人臉擋上了大半。
衣局長被捕後,牽連出了許多人,包括高校的教授等。
還有一些官|員也落馬,由於影響太大,這些人又還潛藏著不少勢力,所以絳雲溪成了重點保護物件。
收網工作陸續進行了兩個多星期才完成。
在這期間,一直有軍|方的人在醫院站崗。
“大伯。”絳雲溪逐漸失去耐心,又喊了一聲。
她關心這段時間裡發生的一切事,以及,她現在非常口渴。
只是她以為她大聲喊了句大伯,可其實在別人看來,她動也沒有動。
大伯聾了。絳雲溪在心裡這樣對自己說。
她撐著自己坐起來,想自食其力倒點水喝。
只是她以為自己坐起來了,她以為她伸出手去夠旁邊桌子上的水杯了,但其實她什麼動作也沒有做,還是安安靜靜躺著。
絳雲溪覺得桌子上的那杯水怎麼這麼遠,怎麼夠也夠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