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有人這樣問自己,盡管“喜歡”這個詞可以延伸出許多意思,但是此時此刻,絳雲溪覺得她只有一個意思,就是愛情。
她其實完全可以含糊這個問題的,比如說“落影後那麼漂亮,大家肯定都喜歡她啊”,或者“喜歡啊,她特別照顧我,就是我的姐姐”。
但絳雲溪鬼使神差的,認真回道:“喜歡。”
也許是第一次這樣告白,絳雲溪說完,自己的心猛烈的跳動了一下,她再一次道:“很喜歡。”
任“喜歡”有再多的含義,她的神態已經說清了此時“喜歡”的含義。
冉秋鶴點點頭,臉上竟沒有意外的表情。
“真好。”她嘆道。
“我真幸運。有兩對那麼相愛的人,都在我面前承認她們的愛。”
“兩對?”絳雲溪疑問。
“常安仁。”冉秋鶴笑道,眼角的細紋又冒出來。
“常安仁, 蒲秋月。”她慢條斯理講十幾年前的那段故事。
“那個時候蒲秋月還沒退圈,我也只是個小作家,天天做著白日大夢,幻想自己有一天能成為炙手可熱的大作家,自己的作品能夠有一天被翻拍,搬上熒幕。”
絳雲溪認真聽著,直覺告訴她,這跟落景星隱瞞自己的事情有關。
“她們兩個都特別較真,工作上是這樣,感情上也是這樣。”
“所以後來她們就分開了嗎?”絳雲溪問。
“沒有。”冉秋鶴搖搖頭,也許是喝了酒,她臉上罕有的現出悲傷。
“這個世界遠比所有人想象得還要複雜,人的野心也比人自己估量的還要大。”冉秋鶴沒有再說下去。
她像是突然酒醒一般,猛地看向絳雲溪:“你願不願意幫我?”
“願意啊。”絳雲溪笑,“冉老師需要我做什麼?”
“需要你……”冉秋鶴直勾勾看著絳雲溪,眼神變得迷離起來。
絳雲溪覺得眼前的人變得越來越模糊,她想出口詢問,卻覺得渾身軟綿,沒有力氣。
再醒來,絳雲溪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潔白。
說是潔白,其實等眼睛適應了光線,就能看清是一處四周刷著潔白粉麵的牆壁。
“?”絳雲溪愣了愣,這是夏姐給自己安排的什麼綜藝嗎,鏡頭在哪裡,自己要給出什麼反應。
“heo?”絳雲溪打量著周圍。
量瓶、燒杯、試劑瓶……
這是在實驗室裡嗎?
絳雲溪看看自己身上。她的手腳都被綁帶固定在實驗臺上,綁帶很寬,綁在身上雖然不疼,但畢竟是被錮住了自由,還是讓人很不爽。
“導演組?pd?”絳雲溪又試探性叫了叫。
沒人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