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才是真塌房,我磕陳魚落雁啊!大哭)一個息影,一個被群嘲,我的命就不是命唄。”
“抱走景星,別蹭。”
看多了這類評論,絳雲溪還有點可憐陳柯。
其實陳柯也沒什麼壞心,就是太想紅又沒有什麼本事,還選了個最愚蠢的方法。
絳雲溪把自己這個想法告訴啤酒,啤酒感慨:“所以啊,一定要有自己的作品。你一定要抓住這個跟蒲老師近距離學習的機會,一定要把冉老師的劇演活。”
在啤酒的囑託中,絳雲溪再一次踏進了蒲秋月的宅子。
她的腳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,但還不能太用力,所以走路只能一瘸一拐的。
啤酒攙著她,往正廳蹦躂。
蒲阿姨在正廳前挑著簸箕裡的豆子,陽光灑在她身上,透過光亮,能看清她臉上細密的小絨毛。
絳雲溪來蒲宅這幾次,蒲秋月和蒲阿姨穿得都很樸素,粗布衣,梳著齊整的發型。
也就是宅子大了些,不過地段遠又偏,市價應該要低一些。
明明那麼有實力,資歷也老,複出排個話劇進個組委會都是很輕松的事,蒲秋月淡泊名利的讓人有些羨慕。
羨慕她的境界,人世間眾多痛苦中,她可以少體會物慾的痛苦。
“蒲阿姨,今天陽光真好啊。”絳雲溪拽著啤酒,跟挑豆子的女人打招呼。
女人抬起頭,陽光直射在她臉上,能看出眼角的細紋,但面板在同年齡層裡狀態算非常好的。
她對著絳雲溪笑,伸出食指,手背向上,指了指絳雲溪和啤酒,又比了個大拇指,是你們好的意思。
絳雲溪也笑,伸出手指指回去,也豎了個大拇指。
跟蒲阿姨打完招呼,絳雲溪和啤酒進了正廳。
今天上的是臺詞課。
之前在影電大學的時候,絳雲溪就最怕這個課。
它比技巧表演課要死板一些,多了很多理論。但是又跟理論課不一樣,需要大量的重複才能鞏固。
不過有了前幾次上課的經驗,絳雲溪猜蒲秋月的臺詞課應該跟學校裡的臺詞課不一樣。蒲秋月總有自己的理解,不是照本宣科,不是機械練習,更多的是讓絳雲溪自己放開了去演,激發人類表達的天性。
果然,蒲秋月提出了自己的要求。
“把眼睛蒙上,想象自己在一個無人的世界裡。”蒲秋月將一個黑色眼罩遞給絳雲溪,看著她戴好後,開始引導她進入語境。
“你只跟你自己對話,接下來你聽到的一切聲音,都是你自己。”
“你聽到什麼,就複述什麼。聽四遍,這四遍你要注意音量的大小、音調的高低、語速的快慢、力度的強弱,四遍都要給我不同的效果。”
絳雲溪點了點頭,隔著一層黑色,她彷彿真的在一片混沌中。
本以為蒲秋月會播放音訊,結果一道真聲傳過來。
空曠的房間裡,傳過一個輕輕柔柔的聲音,絳雲溪唇角一抿,聽出了是誰。
“你怎麼知道槍響之後我看的不是你呢?”“親愛的邁柯芬先生,如果,你也看向我的話。”